我花了三秒钟来消化这个信息,然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受宠若惊、不敢置信的狂喜。我甚至激动得有些结巴:“龙……龙先生……这……这怎么可以?苏小姐是您的……”
“现在,她是你的了。”他打断我,语气不容置疑,“你只需要记住,她这轮月亮,是谁摘下来给你捧着的就行。好好干,别让我失望。”
他转身走向苏湄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苏湄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,但很快,她就恢复了那副慵懒妩媚的模样,迈着猫一样的步子朝我走来。
她走到我面前,香风袭人。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冷静与决绝。我们对视着,像两个即将登上刑场的共犯。
“陆副总,”她红唇轻启,声音像淬了蜜的毒,“以后,请多指教了。”
“苏……不,夫人。”我伸出手,轻轻握住她的指尖,冰凉一片,“是我的荣幸。”
掌声雷动,周围的人纷纷上前道贺,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、不解和幸灾乐祸。他们以为我陆沉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,一步登天,名利美人尽收囊中。
他们不知道,从我握住她手的那一刻起,一场名为“婚姻”的无间道,正式拉开了序幕。我们的新房,是龙先生亲自挑选的江景别墅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,布满了最先进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。
我们的婚床,是战场。我们的每一次拥抱,每一次亲吻,都是在演戏给那只看不见的眼睛看。
2 枕边风,耳边话
我们的“新婚之夜”,过得波澜不惊,却又惊心动魄。
浴室里水声哗哗,我知道苏湄在检查我们今晚的“道具”。我则在衣帽间里,借着换衣服的遮挡,用特制的反侦测设备扫描房间。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,从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,到床头的台灯底座,再到电视机的电源指示灯,红点密布,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。
“安全。”我对着领口的袖扣低语,这是我们的微型通讯器,只有在特定频率下才能单向接收。
“收到。”耳机里传来苏湄冷静的声音。
当我穿着睡袍走出衣帽间时,苏湄也正好从浴室出来。她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,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颈项上,水珠顺着她完美的锁骨滑落,消失在浴巾的边缘。那画面,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血脉 贲张。
我知道,表演开始了。
我走上前,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。她的身体瞬间绷紧,像一只受惊的猫。我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细微的战栗。
“老婆,真美。”我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,这是“陆沉”这个角色该有的反应。
我的手不安分地向上游走,这是剧本里的一部分。我们需要表现出新婚夫妻该有的干柴烈火,来满足监控背后那个老变态的窥私欲。
苏湄转过身,双臂顺势缠上我的脖子,她的眼神迷离,呼吸温热,带着沐浴露的清香。她踮起脚尖,主动吻了上来。
这是一个深吻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丝……绝望。在摄像头的死角,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后背。那疼痛让我瞬间清醒。
她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:陆沉,别忘了,我们是同志,不是夫妻。
唇分,我们喘息着对视。在那些看不见的眼睛里,这一定是激情的前奏。只有我们自己知道,刚刚交换的,不是荷尔蒙,而是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