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0月5日晚,1号楼302开门的是‘周明’,可他的左手少了根小指——周明的小指是完整的!他让我签‘秦峰’的名字,说不签就把我妈的病历烧了。我签了,签完就觉得左手发麻,像有虫子在爬。”
“10月6日,2号楼302开门的是个老太太,她给我看了张照片,是我小时候和我妈的合影,这张照片我藏在老家的衣柜里,她怎么会有?她问我我妈的生日,我没说,她突然就变了脸,指甲变得很长,要抓我,我用站长给的钥匙刺了她一下,她才退回去。”
“10月7日,3号楼302开门的是……”日记写到这,突然断了,后面的纸页被撕掉了,只剩下半页空白,空白处用血画了个圈,圈里写着“灰大衣,痣是真的”。
我盯着那行血字,突然想起老太太说“站长的痣是假的”——到底谁在撒谎?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是门锁转动的声音。我猛地回头,看到一个穿灰大衣的人站在门口,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,下巴上那颗痣在台灯下很显眼,是真的,不是墨汁点的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和站长一模一样,却带着老秦的语调,“我等你很久了,沈砚。”
第四章 共用身体的魂与钥匙的秘密
我攥紧手里的铜钥匙,往后退了一步,把日记护在身后:“你是站长?还是陈阿贵?”
灰大衣往前走了一步,台灯的光刚好照在他的手上——他的左手少了根小指!和日记里写的“周明”一样!“我是站长,也是陈阿贵,现在,还是秦峰。”他笑了,笑声里既有站长的粗哑,又有老秦的温和,听得人头皮发麻,“你没发现吗?老秦的日记里,没写他送完3号楼的信后的事,因为他送完信,就变成我了。”
他摘下口罩,我瞬间僵在原地——他的脸一半是站长的,一半是老秦的!左边脸颊有站长的痣,右边脸颊有老秦特有的酒窝,嘴角的弧度一半向上,一半向下,像两个不同的人被强行拼在了一起。
“20年前,我被张建军、李茂、王海涛三个合伙人推下楼,他们以为我死了,就分了我的工程款,还伪造了意外现场。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语气里满是恨意,“可我没死,我的魂附在了一个刚死的流浪汉身上,就是现在站长的身体。后来我发现了‘夺名术’,只要让别人签上我的名字,我就能慢慢占据他的身体,吸收他的记忆。”
我盯着他的左手,突然想起老秦日记里写的“签完名字左手发麻”:“老秦签了你的名字,所以你占据了他的身体?可你为什么不彻底变成他?”
“老秦太倔了。”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,像是有人在里面挣扎,“他的意识太强,我只能和他共用身体。白天我是站长,用他的记忆骗你们这些想查案的人来送信;晚上我就是秦峰,去医院看他妈,给她交医药费——毕竟,我现在也算半个他。”
他的左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