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“不速之客” 闯床头
凌晨五点五十,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发出刺耳的声响,林晓星就已经在一片混沌中睁开了眼。窗外的天刚蒙蒙亮,淡青色的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,房间里还弥漫着昨晚没散尽的、属于柑橘味洗衣液的淡淡香气。
作为一名高二学生,林晓星早已习惯了这种 “比鸡起得早,比狗睡得晚” 的作息。她伸了个懒腰,胳膊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弧度,指尖掠过柔软的被褥,最后精准地朝着床头柜的方向摸去 —— 按照往常的习惯,她的手机总会在那里乖乖躺着,屏幕亮着微弱的光,显示着当天的天气和待办事项。
可今天,指尖触碰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冰凉玻璃壳,而是一团毛茸茸、软乎乎的东西,触感像是小时候外婆织的毛线围巾,又带着点丝绸般的顺滑。林晓星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,她猛地睁开眼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低头看去,心脏 “咯噔” 一下,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只见她的枕头旁边,赫然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厘米高的布娃娃。那娃娃穿着一条层层叠叠的粉色蓬蓬裙,裙摆上还缝着亮晶晶的水钻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;娃娃的脸是米白色的布料做的,上面用红色的线绣着圆圆的腮红,两只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塑料纽扣,此刻正 “直勾勾” 地盯着她,嘴角还缝着一道弯弯的弧线,像是在笑,又像是在做某种无声的 “凝视”。
“我去!” 林晓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后背重重地撞在床头板上,发出 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。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背,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那个布娃娃,确认不是自己没睡醒出现的幻觉 —— 那粉色的裙子、黑色的纽扣眼睛,甚至娃娃头顶扎着的两个粉色蝴蝶结,都清晰得不能再清晰。
这玩意儿是哪儿来的?林晓星皱着眉头,脑子里飞速回忆着昨天晚上的场景。昨天放学回家后,她先是在书桌前写了两个小时的数学卷子,然后又跟同桌苏瑶煲了半小时电话粥,聊的全是班里新转来的帅哥同学,最后洗漱完上床睡觉的时候,床头明明还是干干净净的,除了手机、眼镜和一本没看完的小说,什么都没有。
难道是进贼了?可哪个贼会偷东西不偷,反而往别人床头放个布娃娃啊?林晓星越想越觉得离谱,她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布娃娃的裙摆,那布料软软的,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,不像是刚被人带进来的样子。
就在林晓星对着布娃娃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房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妈妈王秀兰标志性的、带着点笑意的声音:“晓星,起床没呀?早餐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葱油饼,再不起就要凉啦!”
听到妈妈的声音,林晓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她朝着门口喊道:“妈!你进来一下!”
门很快被推开,王秀兰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盘走进来,盘子里放着两块金黄酥脆的葱油饼,还冒着热气。她看到坐在床上、一脸震惊地盯着床头布娃娃的林晓星,脸上的笑容更浓了,语气里带着点 “得逞” 的得意:“怎么样,妈妈给你准备的惊喜,喜欢不?”
“惊喜?” 林晓星指着那个粉色布娃娃,声音都有点发颤,“妈,这玩意儿是你放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