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变得怪异起来。为了缓解尴尬，云舒打开了音乐，又给大家倒了几轮酒。林溪月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现场，在冷水下冲洗发烫的脸颊时，镜子里映出云舒的身影。
"吓到了？"云舒靠在门框上，口红有些晕开，"我早该看出来的...陆离看你的眼神一直不一样。"
"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..."林溪月擦干手，"我不确定自己..."
「你喜欢苏翊。」云舒直接了当地说，眼神锐利得像刀子。
林溪月的心脏几乎停跳："你...你怎么..."
"太明显了。"云舒苦笑一声，"你看他的眼神，就像..."她的声音突然哽咽，"就像我看他一样。"
这个坦白如同一记重锤。林溪月瞪大眼睛，这才注意到云舒眼中的痛苦和嫉妒。两年来的点点滴滴突然串联起来——云舒总是主动承担与苏翊搭档的工作，她手机里存着无数他的照片，每次团建都"恰好"坐在他旁边...
"对不起，我不知道..."林溪月声音发颤。
"不需要道歉。"云舒仰头喝光杯中酒，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，"我们都没说出口，不是吗？"
回到聚会现场时，苏翊和陆离已经喝得半醉。苏翊看到她们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：「云舒！来跳舞！」
在酒精和混乱情绪的作用下，云舒突然抓住苏翊的衣领，踮脚吻了上去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——陆离的酒杯掉在地上，林溪月倒吸一口冷气，而苏翊……
他愣住了两秒，然后轻轻推开了云舒。
"对不起..."云舒后退几步，眼泪夺眶而出，"我只是...想知道如果是我先遇见你..."
苏翊脸上写满痛苦和困惑："云舒，我们..."
"够了！"林溪月突然出声，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尖锐，"今晚到此为止吧。"她抓起包包冲出门去，听到身后陆离在喊她的名字，但她没有回头。
第六章雨夜质问。
林溪月在雨中奔跑，冰凉的雨水混着泪水滑下脸颊。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，直到肺像火烧一样疼才停下来，发现自己站在大学时代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门口。
玻璃窗内，依然是她第一次见到苏翊时的那个角落。仿佛时光倒流，她看见年轻的自己坐在那里，紧张地修改着设计稿，然后那个带着相机和阳光的男孩推门而入……
"溪月！"
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苏翊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，头发贴在额前，胸口剧烈起伏。他手里拿着一把伞，却似乎忘了打开。
"为什么要跑？"他走近一步，"我们需要谈谈..."
"谈什么？"林溪月声音颤抖，"谈你怎么看待云舒的吻？还是谈陆离的表白？或者谈我们四个人现在变得多可笑？"
苏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："不是你想的那样..."
"那是怎样？"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爆发，林溪月几乎吼了出来，"两年了，苏翊！两年我们朝夕相处，你明明知道我对你...而你什么都不说！现在陆离...云舒..."她的声音破碎成哽咽。
苏翊伸手想擦她的眼泪，却在半空停住："我以为...我们还有时间。工作室刚起步，我想等一切稳定下来再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