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跳快炸了。那是沈清霜的药方，上面还沾着砒霜粉末！
"《千金方》？"太子念出模糊的字迹，突然抬头看沈清霜，"夫人近日......"
沈清霜剧烈咳嗽起来，帕子上瞬间洇开血色。爹爹箭步上前挡在她前面，我趁机从椅子上滚下去，一屁股坐在那张纸上。
"糯糯！"
楚明昭突然大笑。他笑得眼角泛泪，伸手来捏我脸蛋："苏侯爷，养孩子比打仗难吧？"
爹爹的杀意僵在眼底。他慢慢收回扶刀的手："......殿下尚未大婚，自然不知。"
"说说？"楚明昭捡起块干净的梅花酥，"孤最近在读《育儿经》。"
我呆住了。系统在我脑内死机："这特么和原著不一样！"
窗外突然传来乌鸦叫。沈寒舟的刀悄无声息出鞘三寸，我看见他袖口露出半截染血的密信。
楚明昭背对着他，正认真向爹爹请教："夜啼该如何应对？"
第5章 贵妃的诅咒
"夜啼？"爹爹的指节捏得发白，"打一顿就好。"
楚明昭手里的梅花酥掉了。
系统突然在我脑子里炸开："紧急任务！贵妃的轿子已经到朱雀街了！"
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。沈清霜的帕子还沾着血，我一把抓过来擦屁股，顺便把那张药方揉成团塞进嘴里。
"呕——"
红豆馅混着砒霜的苦味在舌尖炸开。楚明昭吓得来掰我的嘴，爹爹直接把我倒拎起来拍背。沈寒舟的刀哐当掉在地上，我听见他心声在咆哮：「要不要先杀太子灭口？」
"传太医！"楚明昭的喊声变调了。
我趁机把药团子吐在他袖子上。丝帛吸水，墨迹很快晕成一片。爹爹突然掐我大腿，我"哇"地哭出声。
"装病？"他眯起眼。
我抽抽搭搭往楚明昭怀里钻："要太子哥哥抱......"
满室死寂。沈寒舟的刀尖抵住了楚明昭的后心，爹爹的手按在了剑柄上。太子僵硬地抱着我，耳尖红得滴血。
"殿下。"爹爹声音阴森，"小女顽劣......"
门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："贵妃娘娘到——"
沈清霜手里的茶盏摔得粉碎。我听见她心里闪过无数碎片：「巫蛊...人偶...陛下会信吗...」
系统警报响得我脑仁疼："贵妃袖子里藏着诅咒人偶！上面扎着沈清霜的生辰八字！"
贵妃扶着宫女的手进来，裙摆扫过门槛上的血渍。她瞥见楚明昭时明显愣了愣："太子也在？"
我挣扎着下地，故意踩到自己的衣带摔了个狗吃屎。贵妃的裙裾近在咫尺，我抬头看见她腰间挂着个可疑的布包。
"娘娘好看！"我拍着手嚷嚷，"比娘亲写的诗还好看！"
贵妃涂着丹蔻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。
我歪着头继续背："夜半...私语时...金簪...划破..."
"住口！"贵妃突然厉喝。她袖中滑出个东西，正掉在我脚边——是个扎满银针的布偶，但布料被她的长指甲勾破了，露出里面的情诗残页。
楚明昭弯腰捡起布偶。他盯着那熟悉的字迹，眉头越皱越紧："这不是沈夫人......"
"回宫！"贵妃转身就走，却被沈寒舟的刀鞘拦住了去路。
爹爹突然轻笑一声："娘娘的香囊掉了。"
他脚尖挑起的根本不是香囊，而是半截鸳鸯肚兜。楚明昭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苍蝇。
回府的马车格外安静。我趴在车窗边数乌鸦，突然听见破空声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