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穿越女占据身体，灵魂飘在身边五年，我终于回来了。
老公泪流满面，儿子也紧紧抱住我，说“妈妈，你终于回来了！”
爸爸眼中也含有泪水，“回来了就好，回来了就好！”
他们说，知道那是孤魂野鬼占据了我的身体
一直在与“她”虚与委蛇，其实就是在暗中打探我的消息，现在我回来了，真好。
我的嘴角咧开了笑，是啊，真好。
1
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，我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发呆。那片暗黄的印记像朵腐烂的花，五年了，它就在那里，陪着我做了一场又一场冗长的梦。
梦里有个女人，顶着我的脸，睡我的床，用我的声音哄我的儿子乐乐睡觉。直到昨天凌晨，她突然尖叫着消失，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喉咙，我才重新感觉到指尖的温度——原来这具身体，一直都是我的。
“妈妈！”乐乐的哭声把我拽回现实。我转过头，看见他趴在床边，小脸上挂着泪珠，胖乎乎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像只受惊的小兽。“你别再睡了好不好？那个阿姨好吓人，她不给我讲故事，还把你的裙子都穿走了。”
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，软得发疼。我抬手摸他的头发，指尖触到温热的汗湿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。“乐乐乖，”我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，“妈妈醒了，再也不走了。”
“老婆……”丈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浓重的鼻音。我转过头，看见他站在病房门口，白衬衫的领口歪着，胡茬冒出青黑色的印子，眼下的乌青深得像被人打了一拳。他走过来，想碰我的脸，手伸到半空又猛地缩回去，眼眶红得吓人：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，我，乐乐和爸都知道，那个女人不是你。”
爸爸拄着拐杖，站在丈夫的身后，浑浊的眼睛里滚着泪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只挤出一句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……”
他们围着我，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五年的“委屈”。说那个“女人”吃饭时总要把葱姜挑出来，可我明明不讨厌葱姜；说她不会系乐乐的鞋带，每次都系成乱糟糟的死结；说他们偷偷在门框上贴了符纸，在枕头下塞了桃木片，就盼着能把我从“那个女人”手里抢回来。
“我们故意顺着她，”周明宇握住我的手，掌心烫得像团火，“就怕她伤害你，只能假装认不出。”
我看着他们脸上交织的疼惜与庆幸，五年前的事在脑海里翻涌——暴雨夜，我把自己锁在浴室，镜子里的人对着我笑，嘴角咧到耳根，她说：“你看，他们根本不在乎你。”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，再睁眼时，身体已经成了别人的舞台。
许是许久不笑了，尽力扯动嘴角，才缓缓勾起一抹僵硬的笑。
那我们，以后，好好在一起。
2
出院那天阳光很好，透过车窗照在乐乐脸上，给他毛茸茸的睫毛镀上金边。丈夫开车很稳，像以前一样，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，眼神温柔得像融化的黄油。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忽然发现路边的树和五年前一模一样，连叶片摇晃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“这是新建的疗养院，”丈夫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，轻声解释，“环境和以前的家很像，医生说对你的恢复有好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