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了一下,拿起筷子,慢慢把鸡翅塞进嘴里,咀嚼的动作有些僵硬,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。乐乐叼着勺子,偷偷看我们,忽然笑出声:“爸爸吃妈妈夹的菜,好开心哦。”
丈夫的脸微微发红,伸手揉了揉乐乐的头,没说话。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,嘴角咧开笑容。
一切,都很好。
吃完饭,我站在丈夫面前,他微微倾身,我帮他系好领带,又帮旁边的儿子系好红领巾,送一大一小出门。
丈夫和儿子走了,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自从我回来,爸爸也回家了,一切都走向正轨,穿越者到来的那几年,好像只是一场梦。
我坐在窗前,看楼下熙攘的人群,给我的花浇了浇水,它越发娇艳了,血红的颜色像流动的血液。
我轻轻地抚摸它的花瓣,手下却不受控的用力,鲜红的汁液溢满我的手,“不好意思,弄疼你了吧,我下次一定不会了”我用沾着汁液的手,轻轻抚摸其他花瓣,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直到花瓣上都沾了红痕,我才自觉已经安抚好了它,起身去厨房把手洗干净,每一根指缝都仔仔细细地揉干净,一个不放。
转身的时候,头上的发簪摆脱头发,掉到了地上,发出了“咚”的一声,我捡起它,仔细的摸了摸它,又把它插到浓密的头发里,尖细的尾端在阳光里闪烁着。
钟表已经到了12点,我不想吃午饭,索性直接走回卧室午休。
窗上的花即使缺了一片,仍间娇艳。
一阵风吹来,脆弱的根茎断裂,娇艳的花从未关的窗户翻到窗外,随风飘飘悠悠的到了地上,被一群捣蛋的小孩,踩的稀碎,消失在泥土里。
娇养的花招不得风。
4
消毒水的味道混着晚风从窗缝钻进来时,我正哼着《小星星》擦乐乐的草莓碗。瓷碗上沾着的果肉残渣被我一点点抠下来,指尖裹着甜腻的汁水,像极了上午那盆不见了的花——都是红色的。
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我抬头,看见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