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声敲打着窗户，掩盖了室内暧昧的气息。苏晚在他的温柔掠夺里渐渐沉沦，感受着他的急切和珍视，听着他在耳边一遍遍喊“姐姐”。那声音里裹着的爱意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将她牢牢网住，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人都累得瘫软在床上。顾晏辰把她搂进怀里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，呼吸还带着点急促。“疼吗？”他的声音带着点后怕的温柔。
苏晚摇摇头，往他怀里缩了缩，指尖划过他胸口的疤痕——是以前解剖时不小心被器械划伤的，她记得当时还替他贴了创可贴。
“晏辰，”她轻声说，“那个案子……别太执着了。”
顾晏辰的动作顿了顿，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：“没事，有我在。”
他没多说什么，只是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像在安抚，又像在承诺。苏晚在他怀里渐渐睡熟，没看到他睁开眼时，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。
窗外的雨还在下，仿佛要洗去这世间所有的秘密。可有些秘密，一旦埋下，就再也无法冲刷干净。就像此刻缠绕在他们之间的甜蜜，早已悄悄染上了宿命的血色。
第三章 别研究案子了，研究我好不好
案卷里的照片在台灯下泛着冷光。
苏晚捏着放大镜，指尖划过赵志强左手无名指的照片——那处陈旧性骨折的愈合痕迹有些诡异，边缘凹凸不平，不像是普通摔伤，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拧出来的。
“看出什么了？”
顾晏辰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，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。苏晚吓了一跳，手里的放大镜差点掉在桌上。他穿着松垮的黑色T恤，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，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，没入领口时，激起她一阵莫名的心慌。
“这处骨折……”苏晚定了定神，指着照片，“愈合形态很奇怪，像是反复受力造成的。”
顾晏辰俯身靠过来，温热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。他的呼吸落在她颈窝，带着薄荷沐浴露的清冽，却烫得她指尖发颤。“嗯，我也注意到了。”他的指尖点在照片上，和她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一起，“像是被人长期拧拽导致的。”
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，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。他却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，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她脖子发痒：“姐姐在想什么？脸这么红。”
“没、没想什么。”她避开他的目光，假装研究卷宗，“我在想，谁会反复拧他的手指。”
“仇人？”顾晏辰的声音带着点笑意，手指却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，轻轻捏住她的手腕，“或者……是很熟悉的人？比如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了音，指尖忽然用力，模仿着拧拽的动作。苏晚吃痛，“嘶”了一声，刚想开口，就被他翻身按在沙发上。
台灯的光斜斜地打下来，照亮他眼底的狼性。他的手撑在她耳侧，指节泛白，T恤领口敞开着，露出的锁骨在光影里起伏。“比如……像我这样？”
他的声音很低，带着点危险的诱哄。苏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看着他眼底清晰映出的自己，忽然想起昨晚他攥着她手腕的样子——力道也是这么大，却带着让她腿软的亲昵。
“顾晏辰！”她又气又急，伸手去推他，却被他牢牢按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