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怕了？”他低笑一声，俯身吻她的唇角，动作轻柔得像羽毛，“还是……想起昨晚了？”
苏晚的脸瞬间烧起来，偏偏身体软得没力气，只能任由他吻着。他的吻渐渐加深，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，直到她快喘不过气，才贴着她的唇角低喃：“别研究案子了，研究我好不好？”
他的尾音微微发颤，带着点撒娇的软。苏晚最受不了他这样，明明前一秒还像头蓄势的狼，此刻却露出这样乖顺的样子，让她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。
“就一会儿。”她红着脸妥协。
“好。”他立刻笑开，眼底的狼性褪去大半，像得到糖果的小孩。
……
后半夜苏晚被冻醒时，身边的位置是空的。
客厅亮着一盏小夜灯，顾晏辰坐在沙发上，背对着她翻看卷宗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身上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。
苏晚悄悄走过去，看到他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——是赵志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，男孩看起来五六岁，怯生生地躲在赵志强身后，左手无名指不自然地蜷着。
“这是……”
顾晏辰猛地回头，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。他赶紧把照片塞进卷宗，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。“没什么，死者家属的照片。”
苏晚却看清了男孩的眉眼——和顾晏辰小时候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。
她的心跳骤然停了半拍，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那个反复被拧拽手指的人……那个六岁的男童……那个消失的妻子和孩子……
无数线索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炸开，拼凑出一个让她浑身发冷的猜想。
“晏辰，”她的声音发颤，连指尖都在抖，“这个男孩……是谁？”
顾晏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嘴唇翕动着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他的手紧紧攥着卷宗，指节泛白到几乎要断裂，指腹蹭过照片边缘，留下深深的褶皱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，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，像在敲打着谁的神经。苏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，看着他眼底汹涌的恐惧和挣扎，忽然不敢再问下去。
她怕听到那个最残忍的答案。
“姐姐，”顾晏辰忽然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别问了，好不好？”
他的眼眶红了，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，带着恳求的目光望着她。苏晚的心疼得厉害，那些涌到嘴边的质问，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。
她伸手，轻轻抚上他的脸颊。他的皮肤很凉，带着冷汗的湿意，在指尖颤抖。“好，我不问了。”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，“我们睡觉去，嗯？”
顾晏辰没动，只是任由她牵着站起来。走到卧室门口时，他忽然转身抱住她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“苏晚，”他的声音埋在她颈窝，带着压抑的哽咽，“别离开我，永远别。”
“我不离开你。”苏晚回抱他，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头发，“我永远都在。”
那个雨夜，他们抱着彼此坐到天亮。窗外的雨停了，东方泛起鱼肚白时，顾晏辰忽然说：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他带她去的是南城郊外的墓园。
在一片荒草丛生的角落里，有块没有名字的墓碑。顾晏辰蹲下来，指尖轻轻拂去碑上的尘土，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。“这是我妈妈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