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晏辰！”苏晚的脸瞬间红透，伸手去拍他，却被他牢牢按住。
男人低笑着走出卧室，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两人身上，温暖得像个永远不会醒的梦。
只是他们都不知道，梦总有醒的一天。当那个尘封的旧案浮出水面，当那些被掩盖的真相暴露在阳光下，这份滚烫的甜蜜，将会迎来怎样残酷的考验。
第二章 乖，放松点
旧案卷宗送到办公室时，苏晚正在整理上周的尸检报告。
顾晏辰把档案袋放在她桌上，牛皮纸的质感蹭过她的手背，带着点粗糙的凉意。“技术科刚送过来的，南城河那个案子。”他的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情绪。
苏晚抬头看了他一眼，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，袖口系得一丝不苟，侧脸的线条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冷硬，又变回了那个专业冷静的顾法医，仿佛昨晚那个在她耳边喊“姐姐”的狼崽只是幻觉。
“嗯。”她应了一声，指尖碰到档案袋上的字迹，“1999”这个年份让她莫名的心头一跳。
顾晏辰没再说什么，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。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，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。苏晚拆开档案袋，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，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卷宗里的照片比想象中更模糊，尸体在河水里泡得发胀，皮肤呈灰白色，肢解的断面隐约可见。苏晚的指尖顿了顿，还是把照片推到了一边，先看文字记录。
“死者赵志强，生前有多次家暴记录，还欠了不少赌债。”顾晏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手里拿着杯热咖啡，“你看这里，他失踪前三天，邻居听到他家有激烈的争吵声，好像是关于‘钱’和‘女人’。”
苏晚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，字迹已经有些洇开，但还是能辨认出大概内容。“有嫌疑人吗？”
“有几个，但都没有直接证据。”顾晏辰把咖啡递给她，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，带着点微热的温度，“一个是他的赌友，据说因为欠钱打过架；一个是他的工友，被他克扣过工资；还有……他的妻子。”
“妻子？”
“嗯，据说被他打得很厉害，失踪前还去医院验过伤。”顾晏辰的目光落在卷宗上，眼神沉了沉，“不过案发后，他妻子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南城，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苏晚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：“有孩子？”
“嗯，当时好像才六岁。”
办公室里安静下来，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在回荡。苏晚看着卷宗上“六岁男童”的字样，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又冒了出来。她侧头看了看顾晏辰，他正低头看着照片，侧脸没什么表情，只有握着卷宗的指节微微泛白。
“怎么了？”顾晏辰察觉到她的目光，抬头看她，眼底带着点笑意，“吓到了？”
“才没有。”苏晚别开脸，假装整理文件，“只是觉得有点残忍。”
顾晏辰低笑一声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动作自然又亲昵：“害怕的话，晚上我陪你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点刻意的暧昧，苏晚的脸颊瞬间烧起来，刚想反驳，就被他捏住下巴转回来。
“姐姐脸红的样子，真好闻。”他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，像只偷到糖的小狼，“晚上……我们继续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