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戈兴,金戈铁马的戈,兴风作浪的兴。
专业诈骗师,业余艺术品伪造者,最近正在被三波人马满城追杀。
为保小命,我铤而走险撬了本市最高端画廊女老板的闺房门锁。
本想搜点商业机密换赎金,却迎面撞上她刚出浴的性感身影。
她裹着浴袍用枪口抵住我下巴:“给你两个选择——”
“一是被我阉了送警局,二是今晚假装我男友应付家族晚宴。”
我果断举手:“选三!我直接当你真男友,买一送一!”
当她富豪哥哥当众揭发我真实身份时,我反而搂紧她纤腰深情告白:
“亲爱的,你说他们能识破我昨晚留在你胸口的吻痕是真货吗?”
空调外机嗡嗡低吼,像头喘不过气的野兽,给江城夏夜黏腻的空气增加了一份躁动。戈兴蹲在老旧居民楼防火梯的阴影里,指尖烟头的红光一明一灭,映着他额角一层细密的汗。
楼下巷口,两道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的人影已经徘徊了快十分钟,压低嗓音的交谈碎片被风送上来几句。
“……肯定在上面……剁了这孙子……”
“……彪哥说了,活的更好……”
戈兴嘬完最后一口烟,把烟屁股精准地弹进旁边一个积满雨水的破桶里,“嗤”的一声轻响。他妈的,阴魂不散。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波了。放高利贷的彪哥、被他用假古董坑了的秃头收藏家,还有一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、但明显更不好惹的生瓜蛋子。江城是彻底待不住了。
他猫腰钻回逼仄的出租屋,快速扫视这片狼藉。造假用的颜料、画笔散了一桌,几张半成品的“名人字画”胡乱卷着,地上还有个被砸烂的仿雍正粉彩瓶——下午那伙生瓜蛋子们的杰作。现金是一毛没剩,唯一值钱的就是裤兜里那块顺来的百达翡丽,还是TM高仿的。
得弄笔快钱,马上跑路。目标嘛,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名字:凌薇,“惊鸿画廊”的女老板。本市艺术圈的头号交椅,有钱,有品位,据说还有点……不那么正经的私下生意。搞点她的猛料,应该能换不少跑路费。
半小时后,戈兴站在了“铂悦官邸”楼下。全市最贵的楼盘,凌薇就住顶楼复式。他混在晚归的住户身后溜进大堂,避开摄像头,消防通道的锁在他手里两根细铁丝面前没撑过五秒。
顶层静得吓死人,地毯厚得吞没了一切脚步声。凌薇家的防盗门是顶级货色,戈兴花了点时间,额头的汗更多了,但最终锁芯还是传来一声顺从的轻响。
他极慢极慢地推开一条缝,侧身滑入。
一片漆黑。只有远处落地窗透进来的城市霓虹,勾勒出屋内奢侈无比的轮廓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又昂贵的香氛气味。戈兴屏住呼吸,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声响。
没有警报,没有狗叫,也没有人的呼吸声。
安全。他心下稍安,掏出小手电,光柱扫过客厅。抽象画,雕塑,整面墙的书柜,看着都价值不菲。他目标明确——书房,电脑,保险柜。
轻手轻脚摸过去,手电光晃过一扇虚掩的门,里面水汽氤氲,带着沐浴露的暖香。浴室?没人。他正要继续往前,旁边另一扇门悄无声息地开了。
戈兴浑身血液唰一下凉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