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地下车库的通道阴暗潮湿。凌薇对这里极其熟悉，七拐八绕，避开主要的监控区域。戈兴跟在她后面，看着她光脚踩过污水、却依旧挺得笔直的背影，心里那点无赖心思又活泛起来：“喂，大小姐，你这认路本事可以啊，平时没少走这种道儿吧？”
凌薇没回头，声音冷飕飕地传来：“闭嘴。想活着出去就省点力气。”
车库B区角落，果然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辉腾。车灯闪了一下，解锁。凌薇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。戈兴毫不客气地拉开副驾门，把自己塞了进去，车内一股新车皮革和淡淡香氛的味道，跟他身上的馊味形成惨烈对比。
车子无声地滑出车位，驶出车库出口时，戈兴瞥见几辆黑色的SUV正逆向驶入，车灯晃过，里面坐着的人表情冷肃。
辉腾汇入夜间的车流，凌薇开得极稳，双手紧握方向盘，目视前方，侧脸线条紧绷。
戈兴瘫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，扭了扭脖子，开始盘点：“我说，今晚这出场费得加钱啊。差点被剁馅儿不说，还钻了垃圾箱，精神损失费、形象损失费、衣物清洗费……哦对了，还有帮你怼你哥的演技费，那临场发挥，奥斯卡级别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凌薇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。
“行行行，谈钱伤感情。”戈兴从善如流，但嘴没停，“那谈谈下一步？我那三波仇家看样子是合流了，战斗力爆表，连这种场子都敢冲。你家也不安全了吧？咱这露水情侣档下一步去哪儿窝着？”
凌薇猛地一打方向盘，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辅路，然后靠边停下。
她熄了火，转过头，终于正眼看他。车库里的幽绿光线换成了路边昏黄的路灯，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，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得让戈兴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。
“戈兴，”她连名带姓叫他，语气平静得吓人，“你对我来说，没用了。”
戈兴心里咯噔一下，脸上笑容不变：“哟，这就卸磨杀驴？过河拆桥？刚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钻垃圾桶……”
“刚才如果不是你，我根本不会陷入那种境地！”凌薇打断他，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，又迅速压下去，恢复冰冷，“顾恒只是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