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步步接近，我看清了她的样貌，是个漂亮的小女生，貌似还是学生。
老实说，受环境影响，和当下氛围，与身为男子汉的担当，我莫名升起一股保护欲。
「你也在这兼职？」
我不由地说。
「看来你也是啊。」
女孩咧着嘴微笑，我却看到她手肘上的淤青。
「你也觉得这份兼职很棒吧。」
「是很棒呢，只可惜就一天。」
女孩单单竖起一根手指，但也洋溢着天真，「要是多来几天，那真的会更不一样哦。」
「也是。你说，为什么就一天呢？」
「我想，那人说不定中了彩票，要么就是暴发户……一下就赚到了很多钱，这种人往往就会给予社会些什么……比如，像现在，正好被我们这些打工人看到了。」
「你的意思就是说，他们中奖，我们也跟着一同享福了？」
「可以这么说！」
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女露出烂漫的笑容，很难相信在这阴暗的地下，会有这么明媚的存在。她仿若天使，照亮了这一片区域。
我也不禁莞尔一笑。
笑声就这样回荡在地下水道。
05
经过基本的介绍与交流，我们竟然交换了微信。
想想我要是再年轻个六岁，是不是就可以追她了。
对于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八年，也算是要步入大叔行列的人来说，能与一个学生妹如此健谈，这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。
或许这就是感染力吧。
我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，也依旧保持一定内向的人来说，能与别人聊得如此自然、投机，实属不易。
「光顾着跟你聊了，忘了现在我还在工作。」
我是个责任感较强的人，哪怕经历过社会上的毒打，我也保持着一贯的初心。
「你要拖地啊？」
「不然呢？」
我自然而然地回答，语毕，却有些落空。
因为此类的话，我在工作中也碰到过。
「问题这里就没啥好扫的，你看我，扫一些落叶啥的就行了。」
花田仿若也是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，对此，我由衷的感到压力。这种压力是，我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看着那装有落叶的簸箕，我好像抓住了什么。
「对了，你有没有觉得，我们这份工作，出自同一个老板……」
06
花田笑逐颜开。
「哥，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？」
我摸了摸后脑勺，「你早知道，你不说……」
「这还用说嘛，谁没事会来这种鬼地方。」
「是是是，只是有点蹊跷，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？」
「你看啊，你的是拖把，我的是扫把。所以，分工合作啰。」
「那这分的未免也太没必要了。事先也不说一下，这里有没有同事，要我是个心脏病，指不定就交代在这了……」
「管它那么多，只要老板给钱，别的就随他呗。」
花田说着，背部依靠在墙面，顺着蹲下。
我没法考量这背后的意义，只觉得等上去后，那人能发工钱，就是王道。
07
偷懒不会有人知道。
况且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活，所以我也靠着墙，蹲了下来。同她一样，刷着手机。
我们彼此挨得挺近，矿灯的灯熄灭，因为这盏灯被她说：太亮、太过刺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