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刚坐下，就见他拿起方案翻了几页，眉头渐渐舒展。“这些数据，你是怎么拿到的？” 他忽然问，目光锐利如刀。
林薇心跳漏了一拍。她总不能说，这些是五年后行业内公开的基准数据。“我托做建材生意的朋友打听的，加上一些公开的行业报告分析得来。” 她撒谎时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，这个小动作和当年的她如出一辙。
沈亦臻的目光落在她的袖口上，沉默了几秒，忽然说：“晚上有个应酬，你跟我去。”
第三章 旧痕与新伤
应酬的地点在高级会所，推杯换盏间，甲方代表的手不安分地往林薇腿上伸。她正要躲开，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膝盖，沈亦臻端着酒杯凑过来，笑容疏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：“王总，林策划是我们公司的核心人才，碰不得。”
王总讪讪地收回手，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。
饭局结束后，沈亦臻让司机先送林薇回去。车上，林薇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，忽然想起当年也是这样一个夜晚，她陪沈亦臻应酬，被灌得酩酊大醉，是他把她送回公寓，也是那一夜，他们越过了界限。
“为什么帮我？” 林薇轻声问。
沈亦臻靠在椅背上，闭着眼睛，声音模糊：“你是我手下的人，丢我的脸。”
林薇的心沉了下去。也是，在他眼里，她从来只是“手下的人”，连名字都未必记得真切。
回到临时安排的员工宿舍，林薇刚洗漱完，就听到敲门声。打开门，竟是沈亦臻，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，眼神迷离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 林薇下意识地想关门。
他却伸手挡住，径直走了进来，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她床头柜上的相框——那是她穿越前带在身上的，照片里是她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，男孩眉眼像极了沈亦臻。
“这是谁？” 他拿起相框，声音沙哑。
林薇的心猛地揪紧，一把抢过相框藏在身后：“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沈亦臻逼近一步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。“林薇，” 他忽然叫出她的名字，而不是“林策划”，“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林薇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像谁？像那个被你抛弃、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人吗？
“沈总认错人了。” 她别过脸，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他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转过来，指尖划过她的眼角：“这里有颗痣，和她一样。”
就在这时，机械音突兀地响起：“主线任务更新：促成沈亦臻与‘云端公寓’项目甲方签约，考核标准：签约金额不低于预期10%，任务时限：48小时，失败惩罚：清除部分记忆。”
林薇猛地推开沈亦臻，后退了两步。记忆是她唯一的支撑，她不能失去。
“沈总，请回吧。”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沈亦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。门关上的瞬间，林薇滑坐在地上，抱着相框失声痛哭。照片里的小男孩叫念念，在她被开除后的第三个月，因为早产并发症离开了她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，就是沈亦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