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，我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。
我看着她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六套房子？一千万存款？她装了七年？
我蹲下去捡筷子，手指一直在抖，捡了好几次都没捡起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声音沙哑：“七年？你整整装了七年？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，每天起早贪黑，想着跟你一起攒钱买房，你就这么把我当猴耍？”
“我不是耍你，我只是想考验你！”她皱起眉，语气有点急，“现在的男人都太现实了，我怕你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，我只有装穷，才能看清你的真心！”
“考验？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用七年的时间，消耗我的真心，这叫考验？”
“那你陪着白思淳买一万多的手机时，怎么没想过我还在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？
“我生日想吃顿火锅，你说浪费钱，转头就给别人花钱，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？”
她张了张嘴，想辩解什么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5
客厅里静得可怕，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，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。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，屏幕上显示着“白思淳”三个字。
她下意识地接了，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电话里就传来白思淳的大嗓门：“凝凝，我看中了一款手表，两万多，你明天陪我去买呗？上次你说的那笔钱，正好能用上……”
“别说了！”姜凝慌忙打断他，急着挂电话，可已经晚了。
我站在旁边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我看着她慌乱地挂了电话，把手机攥在手里，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。
我走到沙发边，拿起自己的外套，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：“姜凝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陈星，你别冲动！”她站起来，想拉住我的手，我躲开了。
她的手僵在半空，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慌神，“我知道错了，我不该骗你，也不该跟思淳走那么近，我们别离婚好不好？我们把钱拿出来，现在就去买房，买你喜欢的户型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我打断她，拿起桌上的向日葵，递回给她，“这花你留着吧，我不需要了。”
“明天早上九点，民政局门口见，带上户口本和结婚证。”
说完，我没再看她一眼，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楼道里的灯很暗，我一步步往下走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
七年的感情，七年的付出，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。
我走到小区门口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，看着来往的车流。
晚风有点凉，吹在脸上，我却觉得比家里舒服。
我掏出手机，给最好的兄弟发了条消息：“我要离婚了，明天陪我去民政局。”
没过多久，兄弟就回了消息：“行，我明天一早过去找你。你现在在哪儿？我过去陪你喝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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