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门最受宠的小师妹，笑着将我推下了万魔窟。
同门都在上面看着，等着我被魔气撕碎，好取我灵骨。
他们说，这是我该为宗门付出的代价。
可万魔窟底，一双冰冷的手接住了我。
是我那个被全宗门视作不祥的阴郁竹马。
他满身魔纹蔓延，眼底是焚尽天地的疯狂，声音却轻柔得发颤：
“清月，别怕。”
他拭去我眼角的血泪，抬头望向崖顶众人，笑了。
“现在，轮到他们付出代价了。”
1
“苏清月，婉儿师妹看上你的灵草，是你的福气。”
几个内门弟子将苏清月堵在角落，为首那人脸上满是倨傲。
苏清月死死护着怀里的储物袋，那是她准备筑基用的最后一株七星草。
“这是我自己的东西！”
“你的东西？”为首的弟子嗤笑一声，抢过储物袋，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地上，狠狠一脚踩在七星草上，“现在不是了。”
法器被摔碎，丹药被碾烂。
直到林婉儿莲步轻移，出现在众人身后。
她还是那副纯良无害的模样，眼底却藏着淬毒的笑意。
“师姐，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？”
她轻声说着，在苏清月反抗的瞬间，一掌推在苏清月胸口。
苏清月脚下踉跄，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身后，是宗门禁地，万魔窟。
身体失重下坠，崖顶众人幸灾乐祸的笑脸在她视野里越来越小，最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。
万魔窟内，阴风如刀。
灵力被迅速抽干，苏清月瘫软在地，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意识渐渐模糊。
就在她准备放弃的瞬间，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逆光而降。
周围狂暴嗜血的怨灵，竟像是见到了君王的老鼠，瑟缩着退入黑暗深处。
苏清月费力地睁开眼。
来人竟是那个平日里总是跟在她身后，阴沉孤僻，被所有人排挤的竹马，凌夜。
此刻的他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躲闪与自卑，眸中翻涌着杀意与心疼。
凌夜快步走到她身边，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，动作轻柔至极。
一股精纯力量渡入她体内，压制住了那些肆虐的魔气。苏清月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，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。
她这才看见，凌夜为她挡开魔气的手臂上，被腐蚀得血肉模糊，深可见骨。
心口猛地一抽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“别怕。”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抚过她的脸颊，“我来了。”
三个字像一道暖流，击溃了苏清月所有的坚强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她虚弱地问，“你不怕这些魔气吗？”
凌夜眼神闪烁了一下，将她抱得更紧，脸埋在她的颈窝，回了一句。
“我一直看着你。”
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怕魔气，只是抱着她，一步步走出深渊。
踏出万魔窟的瞬间，凌夜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崖顶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，冰冷的杀意一闪而逝。
“欺负你的人，一个都跑不掉。”
2
凌夜的住处在宗门最偏僻的山脚，一间破旧的竹屋，几乎无人问津。
他将苏清月放在床上，从床底摸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盒，里面放着的，竟是几枚价值连城的回春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