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3月15日,怀表又慢了,虫子开始爬出来,我得找‘补件’。”
“3月20日,指甲剪了,可还是不够,虫子开始啃我的手,很疼。”
“3月25日,深深打电话来,我没敢接,我怕她听出我的声音,怕她来老宅。”
“4月1日,我看到她了,穿我的旗袍,说要找‘新的补时者’,是深深……”
“4月5日,我把日记藏起来,希望深深永远不要找到,永远不要来……”
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,最后一页画着一个怀表的图案,怀表的齿轮里嵌着一颗心脏,旁边写着一行字:“补时者的终点,是成为怀表的一部分。”
林深的眼泪掉了下来,她终于明白,姑婆失踪不是意外,是为了保护她,不让她成为下一个“补时者”。可现在,那个女人已经盯上她了,那条短信就是证明。
“我们得去阁楼,找到怀表的核心,毁掉它。”陈默的语气很坚定,“日记里说,怀表的核心在阁楼的地板下,只要毁掉核心,虫子就会失去活性,诅咒就能解除。”
两人拿着工具,再次走上阁楼。这次,阁楼里的温度更低了,墙壁上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墙根流到地板上,汇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河。楼梯扶手的积灰上,又多了几个脚印,这次的脚印是完整的,没有脚趾,却有清晰的肌肉纹理,像是从墙里渗出来的。
“小心点,”陈默打开紫外线灯,光束扫过地板,地上立刻显出无数条隐形的血痕,像一张网,把整个阁楼罩在里面,“这些血痕是之前的补时者留下的,我们跟着血痕走,就能找到地板下的密室。”
血痕最终汇聚在阁楼的中央,那里的地板颜色比其他地方深,像是被血泡过。陈默用撬棍撬开地板,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一股浓烈的腐味涌上来,比之前的味道更冲。
林深打开手电筒,往洞里照去——洞里堆满了“头发茧”,一个个足球大小的茧,用黑色的头发缠成,表面还沾着血丝。陈默用桃木钉戳破一个茧,里面掉出一根骨头,是人的手指骨,指骨上还套着一枚银戒指,和姑婆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“这些都是之前的补时者,”陈默的声音很沉,“他们的身体被头发缠成茧,骨头被保留下来,作为怀表的‘备用零件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