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理所当然地开始对我下达命令，仿佛我天生就该伺候她。
我看着他们三张写满贪婪和算计的脸，心中冷笑不止。
真好。
这正是我想要的开局。
你们越是失望，越是轻视我，我接下来的戏，才越好唱。
我默默地提起墙角的水桶，转身走向卫生间。
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，我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05
我开始了我的“孝顺”表演。
每天天不亮就起床，为这一家子准备早餐。
当然，是按照一个“穷困清洁工”的标准来准备的。
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，硬得硌牙的馒头，还有一碟咸得发苦的咸菜。
“林婉！你这是做的什么猪食？！”李霞第一个发难，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。
我低着头，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：“嫂子，我……我没什么钱，只能买得起这些。”
林强皱着眉，喝了一口粥，也嫌弃地吐了出来：“这能吃吗？算了，不吃了！”
只有张桂芳，因为饿，不得不把那碗粥喝了下去，但嘴里一直在抱怨：“婉儿啊，你怎么这么没用？连顿像样的早饭都做不好。想当年你嫂子刚过门的时候，那可是天天鸡鸭鱼肉……”
我任由他们数落，不反驳，也不辩解，只是默默地收拾碗筷。
接下来是照顾张桂芳。
喂饭、擦身、换洗衣物、倒屎倒尿。
我做得“尽心尽力”，却总是在细节上让他们不舒服。
喂药的时候，我会“不小心”把药片掉在地上，再捡起来吹一吹，递到她嘴边。
“脏死了！你想让我吃灰吗？”她嫌恶地躲开。
我便一脸无辜地说：“妈，药很贵的，不能浪费了。”
给她擦身的时候，我的力气会“忽大忽小”，有时擦得她皮肤生疼，有时又像没擦一样。
“你就不能轻点！想搓掉我一层皮吗？！”
“哦，妈，我常年干粗活，手劲大，没注意。”我诚恳地道歉，下次依旧如此。
我做的饭菜，永远是清汤寡水，看不到一点油星。
美其名曰，对她的慢性病好。
但分量总是“刚刚好”，刚好让她吃不饱，又饿不死。
没过几天，张桂芳就开始疯狂抱怨我照顾得不好，嫌我笨手笨脚，不如林强和李霞。
而林强和李霞，看我这副“逆来顺受”、“好欺负”的样子，也开始变本加厉地指使我。
“林婉，地脏了，去拖一下！”
“林婉，我衣服换下来了，拿去洗了！”
“林婉，家里没菜了，你那不是还有点钱吗？先拿去买菜！”
我每次都温顺地答应：“好。”
然后，我拿着李霞给的二十块钱去买菜，回来时却只提着一根蔫巴巴的黄瓜和两根葱。
“钱呢？”李霞质问我。
我一脸茫然：“花完了啊。现在菜价贵，二十块钱买不了什么的。”
她气得跳脚，却又拿我没办法。
我偷偷在家里的客厅和张桂芳的房间，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。
他们一家人对我的刻薄言语、对我妈的敷衍态度、以及他们之间因为钱而爆发的无数次争吵，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。
这些，都是我日后反击的弹药。
在我的“精心”挑拨下，这个家里的矛盾愈演愈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