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打断他：“张总监，项目数据都是公开可查的。”
“数据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”张副总监的脸色沉了下来，“你就不怕真被裁掉？以你的资历，再找工作不难，但总要浪费时间，不是吗？”
林砚站起身，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：“我相信公司的制度是公平的。”他转身要走，却被张副总监叫住。
“夏弛的父亲是做建材生意的吧？”张副总监慢悠悠地说，“听说最近资金链有点问题，你说要是我在行业群里‘提一句’，会不会雪上加霜？”
林砚猛地回头，眼底燃起怒火：“你威胁我？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，”张副总监笑得像只老狐狸，“多为自己想想，也为‘朋友’想想。”
走出办公室时，林砚的手还在抖。他第一次觉得，所谓的职场规则，远比代码漏洞更肮脏。他拿出手机想给夏弛打电话，却又停住——他不能让夏弛因为自己陷入麻烦。
回到工位，夏弛正在研究一份考勤记录，见他脸色不对，皱起眉：“怎么了？张老头找你茬了？”
林砚避开他的目光：“没事，就是聊了聊项目总结。”
夏弛盯着他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你撒谎的时候，耳根会红。”他放下文件，语气沉了下来，“他是不是用裁员的事威胁你？还是说……扯上我家里了？”
林砚猛地抬头，眼里满是错愕。夏弛耸耸肩：“我爸公司的事，圈内早就传开了，不算秘密。”他走到林砚身边，声音轻却坚定，“别担心，他不敢动真格的。再说了，就算天塌下来，不是还有我顶着吗？”
看着夏弛坦然的眼神，林砚心里的慌乱忽然平息了。他想起这几天一起整理证据时，夏弛总能在他卡壳时递上关键线索，总能在他疲惫时塞过来一杯热饮。信任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，而是知道对方会站在自己身后，哪怕前路难行。
“他说……要在行业群里造谣。”林砚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歉意，“都怪我……”
“怪你什么？”夏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