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我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弯腰凑到我面前,小声说:“苏清沅,你母亲和侍卫私通的事,是我和我娘告诉爹爹的哦。以后啊,你就是侯府里没人要的小杂种了!”
她眼中的恶意,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抬手就要打她。
可就在这时,我看到柳如烟身后的嬷嬷,不仅没有阻止,反而眼神示意柳如烟继续挑衅。
我突然意识到,柳如烟是故意激怒我。
她想让我动手打她,然后在父亲面前告状,让父亲彻底厌恶我,让我永无翻身之日。
想到这里,我硬生生收回了手。
柳如烟皱了皱眉,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收手。
我冷笑一声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一步步走向父亲的书房。
我知道,现在只有父亲,能暂时保住我的性命。
到了书房门口,我故意哭得撕心裂肺,边哭边咳嗽,时不时还呕出一口血。
父亲听到动静,打开门看到我这副模样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
后来,他让人拿来一碗清水,和我的血滴在一起,做了滴血认亲。
当看到两滴血融合在一起时,父亲沉默了。
他没有把我赶出侯府,依旧让我去白鹿书院读书。
但我在侯府的地位,却一落千丈。
柳玉容以侯府主母自居,府里的丫鬟婆子,也都看她的脸色行事。
我的锦溪院,渐渐变得冷清起来。
以前顿顿不离的山珍海味,变成了残羹冷炙。
就连冬天取暖的炭火,也常常被克扣。
胸口被父亲踹伤的地方,也落下了病根。
只要情绪一激动,就会疼痛难忍,需要常年喝药调理。
柳玉容见我过得凄惨,却没有对我赶尽杀绝。
她觉得我不过是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孤女,翻不起什么大浪。
而且,她还需要一个 “宽容大度” 的名声,好让她顺利融入京城的贵妇圈。
看着柳玉容每日春风得意的模样,我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。
我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柳玉容和柳如烟,为母亲的死,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次年,柳玉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把柳如烟也送进了白鹿书院。
柳如烟比我小一岁,却处处模仿我的穿着打扮。
在书院里,她表面上和我 “姐妹情深”,一口一个 “姐姐” 地叫着。
背地里,却到处跟人说,我是庶女,她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。
我对此毫不在意,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自作聪明的样子。
班里的同学,大多都知道柳如烟的底细。
毕竟,柳玉容曾是歌姬的事,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。
我的好友沈薇,是大理寺卿的女儿。
她性子直率,看不惯柳如烟的虚伪。
好几次都想当众揭穿柳如烟的真面目,都被我拦了下来。
我对沈薇说:“别急,再等等,我要让她自己把自己作死。”
沈薇虽然不解,但还是选择相信我,只是愤愤地说:“等你要收拾她的时候,一定要叫上我!”
我笑着点点头,捏了捏她圆鼓鼓的脸颊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柳如烟在书院里的名声越来越差。
她仗着柳玉容的宠爱,在书院里横行霸道。
不仅抢同学的笔墨纸砚,还故意弄坏别人的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