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..."方以沫赶紧蹲下去捡照片。
"别碰！"江远川大喝一声，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。
方以沫被吓得愣在原地，手里还拿着那张白清音的背影照。江远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，从她手中夺过照片。
"你怎么能碰她的照片？"江远川的眼中燃烧着怒火，"你有什么资格？"
"我只是在整理书房..."方以沫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"整理？"江远川冷笑，"你是在偷看对不对？你想知道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？"
方以沫不敢说话，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。
"告诉你也无妨。"江远川蹲下身，一张张捡起散落的照片，"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，我说了很过分的话。我说她太任性，太自以为是，说她根本不理解我的工作有多重要。"
江远川的声音开始颤抖："然后她哭了，她说她只是希望我能多陪陪她。可我当时正在忙一个很重要的项目，我没有耐心听她的解释。我说如果她不能理解我，那就离开好了。"
方以沫看着江远川，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痛苦和愧疚。
"然后她真的走了。"江远川继续说道，"我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，过几天就会回来。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。车祸发生的时候，她车里还在播放我们的定情歌曲。"
方以沫终于明白了江远川为什么会如此痛苦。他不只是失去了爱人，更是背负着巨大的愧疚感。
"所以你找了我。"方以沫轻声说道，"因为我可以让你赎罪。"
江远川抬头看着她，眼中的愤怒还没有消散："是的，你就是我用来赎罪的工具。现在你明白了？"
这句话像一记重拳，击碎了方以沫心中最后的幻想。原来她在江远川心里连替身都算不上，只是一个用来减轻愧疚感的工具。
"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方以沫站起身，声音意外地平静，"如果白清音还活着，你还会找我吗？"
江远川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。
"不会。"他的回答毫不犹豫。
方以沫点点头，心如死灰。她转身要离开，却被江远川抓住了手腕。
"你要去哪里？"
"离开。"方以沫没有回头，"既然我只是一个工具，那么现在这个工具已经坏了。"
"你不能走。"江远川的声音里带着慌乱，"你答应过要一直陪着我的。"
"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至少会把我当作一个人。"方以沫转过身看着他，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温顺，"可是现在我发现，在你眼里，我连人都不是。"
江远川被她的话震惊了。三年来，方以沫从来没有反抗过，从来没有表达过不满。她就像一个完美的洋娃娃，任由他摆布。
"以沫..."他想要解释什么。
"不用说了。"方以沫甩开他的手，"我累了，真的累了。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了。"
她走出书房，留下江远川一个人站在散落的照片中间。这是三年来，方以沫第一次为自己发声。
第五章 决裂
方以沫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开始收拾行李。三年的时间里，她在这里积累的东西并不多，大部分都是江远川为了让她更像白清音而买的。那些白色的裙子，那些精致的首饰，那些白清音曾经用过的物品，现在看来都像是对她的嘲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