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，是要干什么？！我还未反应过来，怔怔看着她。
脸上没有一点兴师问罪的表情，反而带着点……好奇？甚至还有点笑意？
她凑近我，洗发水的香味瞬间冲散了我身上的油烟味。
“喂，张伟，”她声音压得很低，只有我能听见，“亲我妈什么感觉？”
我喉咙发干，说不出话。
她笑了，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，目光在我脸上溜了一圈。
“也亲我一下尝尝？”
“对比对比，看看母女俩，谁的味儿更好。”
我CPU直接干烧了，僵在原地。
她忽然伸出手，冰凉的指尖碰了碰我的喉结。
“不然，”她声音更轻了，像毒蛇吐信，“我现在就喊非礼。”
“你猜，警察来了，是信我这个大学生，还是信你这个……当众耍流氓的摊贩？”
我后背的冷汗，唰地一下，全冒出来了。
03
陈小敏的指尖还停在我喉结上，冰得像块铁。
她那句话像颗炸雷，在我脑子里轰隆隆地响。
“喊非礼。”
“警察信谁？”
我后背死死抵着墙，墙皮簌簌地往下掉。夜市那边的喧嚣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，模糊不清。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耳朵里疯狂砸墙的声音。
“怎么？怂了？”她凑得更近，洗发水的香味混着她身上的少女热气，蛮横地挤开我周围的油烟味。“亲我妈的时候，不是挺野的吗？”
我嗓子眼发干，挤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：“…你到底想干嘛？”
“干嘛？”她笑了，嘴角弯成一个恶劣的弧度，手指从我喉结滑下去，戳了戳我胸口：“赔我啊。”
“你亲了我妈，视频都上网了。我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？别人不得指指点点，说‘看，那就是她妈被小摊贩亲了的陈小敏’？”
她歪着头，灯光在她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，眼神却亮得吓人。
“你亲她一下，就得亲我一下。这才公平。”
疯子。
这一家子都是疯子。
我眼一闭，心一横。
就像三个小时前亲她妈时一样。
我猛地低头，撞了过去。
嘴唇磕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。
是她的嘴唇。
和吻她妈那种油腻温软的感觉完全不同。她的嘴唇像一片薄荷叶子，又软又凉，还带着点水果糖的甜味。
她的舌头像冰凉的蛇一样钻进来，我胃里猛地一抽，却可耻地有了半秒的眩晕。
但下一秒，这感觉就碎了。
她没闭眼。
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，眼睛里没有一点情动，全是冷静的审视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好奇。
我触电一样想弹开。
她却突然伸手，一把揪住我汗湿的衣领，不让我退。
这个吻变得更深，更湿，更带着一股较劲的意味。
咔嚓。
一声极轻微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快门声。
我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陈小敏终于松开我，缓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。屏幕亮着，正显示着一张刚拍好的照片——
照片里，我闭着眼，眉头紧皱，她睁着眼，嘴角带着笑。我们两个人的嘴唇，死死贴在一起。
屏幕的光，照亮她脸上那种猫玩老鼠般的、胜利者的微笑。
“你说，”她把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了晃，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，“我把这照片发给我妈，配句什么文案好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