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敢想？”
“我想都不敢想。”姬小凡叹气，“我现在连呼吸都怕带韵脚。”
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焦土上，影子被拉得很长。身后是撕裂的大地，前方是望不到边的荒原。姬小凡时不时瞄一眼朝九夭的背影，嘴唇动了动，又硬生生憋回去。
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，他实在忍不住了，小声嘀咕：“你说……我要是改行说单口相声，能不能控制威力？”
朝九夭脚步一顿。
他立刻闭嘴，双手抱头蹲下：“我错了我错了！”
可这次什么都没发生。
风轻轻吹过，卷起几片灰烬。
他小心翼翼抬头，发现她只是站着，没发火，也没回头。但她左手垂在身侧，指尖凝了一层薄冰，正在缓慢融化。
姬小凡松了口气，刚想站起来，忽然感觉右眼一阵灼痛。他抬手一摸，掌心竟渗出一丝血迹。
与此同时，手腕上的红痕剧烈跳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。
影子里，那柄焦黑的铁剑，竟然泛起了一丝金光。
第6章：学院地下藏核爆？
姬小凡抬手抹了把脸，掌心蹭过右眼时留下一道淡红。血已经止住，但眼皮底下那股灼热没散，像有根烧烫的针卡在皮肉里。他低头看自己的影子，焦黑铁剑的轮廓泛着微光，那丝金芒还没褪。
朝九夭站在三步外，没说话，脚踝上的银链轻轻晃了一下。
地面又震了半瞬，很轻，像是谁在地底敲了下鼓。
“不是错觉。”她开口，声音压得低，“寒脉乱了。”
姬小凡咧了下嘴，想说句“咱这日子过得比短视频还刺激”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上回一张嘴，岩浆直接喷出三米高，差点把自己炖成东域第一火锅食材。
他改用手势，指了指学院废墟的方向，又点了点地。
朝九夭眯眼看了他两秒，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，脚步放得很轻。焦土裂痕越来越多，有些地方还在冒细烟。路过那道曾喷发岩浆的地缝时，姬小凡故意绕了八丈远，嘴里默念：“宁可多走十步路，绝不碰瓷大自然。”
朝九夭回头瞥他一眼，没理。
废墟边缘，一座半塌的地窖口被碎石掩埋大半。铁门歪斜挂着，锈迹斑斑，门框上残留一圈暗紫色符文，边缘微微发黑，像是被火烧过又冷却的油渍。
姬小凡凑近看了一眼，伸手要推。
“别碰。”朝九夭一把拽住他手腕，“那是‘静默引’，带韵律的声音一响，整片地基都会塌。”
“哦。”姬小凡缩手，“那我唱个哑巴情歌试试？”
“你动一下试试？”
他立刻站直，双手贴裤缝。
朝九夭盯着那圈符文，脚尖轻点地面，银链微颤。她忽然抬手，掌心凝出一片薄冰，朝门缝一甩。冰片撞上符文，发出一声脆响，黑纹瞬间裂开一道细缝。
“现在可以碰了。”
姬小凡咧嘴：“姐，你这操作堪比反诈APP自动拦截钓鱼链接。”
他抽出背后铁剑，用剑尖撬锁。锈铁摩擦发出刺耳声响，门轴“嘎吱”一转，向内塌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