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记耳光,扇碎了我五年婚姻的幻梦。
周睿,我那个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丈夫,关上门就是个会动手的疯子。
而许薇,我最好的闺蜜,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。
她抱着我,替我擦药,劝我,“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赶紧离开他才是真的。”
我信了。
我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,以为终于逃离了地狱,奔向了她为我描绘的新生。
直到我撞见,那个口口声声为我好的闺蜜,依偎在我前夫怀里,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,笑着骂我蠢。
原来,地狱的门,是她亲手为我焊死的。
逃离不是结束,是战争的开始。
这一次,我不要安慰,不要眼泪。
我要他们,血债血偿。
1、他那一巴掌,比打火机好用
“啪——”
声音很脆。
我的左脸先是麻,然后烧起来。耳朵里嗡嗡地响,像有几百只苍蝇在开会。
周睿的手还举在半空,手背上青筋都蹦起来了。他喘着粗气,眼睛里全是红血丝,盯着我,像看一件摔碎了的瓷器。
“姜宁,你他妈再说一遍?”
我说什么了?
哦,我想起来了。我说,“周睿,你能不能别每次喝完酒都发疯?”
就这一句。
点燃了他。他那一巴掌,比打火机好用多了。
我没动,也没哭。就那么看着他。这是我们结婚第五年,他第三次动手。
第一次,他跪下来求我,扇自己耳光,说他不是人,说他压力太大了。我心软了。
第二次,他砸了家里的花瓶,碎片划伤了我的小腿。他抱着我哭,说他爱我,只是控制不住自己。我信了。
这是第三次。
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心里很平静。我知道,他等下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。下跪、痛哭、忏悔,一套流程走下来,比公司年会还熟练。
可我不想看了。腻了。
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没理他,径直走进卧室,关门,反锁。
我听见他在外面拍门,从一开始的暴躁,慢慢变成带着哭腔的哀求。
“宁宁,我错了,你开门啊……”
“宁宁,我混蛋,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我充耳不闻,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,屏幕上还亮着,是我刚才在看的菜谱。红烧肉,他说他想吃。
我划开屏幕,找到那个置顶的头像。
一个“薇”字。
我发了三个字过去:“他动手了。”
那边几乎是秒回:“地址!我马上过去!”
我把小区的名字发过去,然后把手机扔到床上,走进浴室。镜子里的人,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,上面五个清晰的指印,像一个耻辱的烙印。
我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。冰冷的水刺得皮肤生疼,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门外的哭求声还在继续。
我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一个在外是青年才俊、公司高管的男人,回到家,却用拳头和妻子说话。
我,一个名牌大学毕业,为了他放弃了事业,做了五年全职主妇的女人,换来的就是一次比一次重的巴掌。
大概半小时后,门铃响了。
我知道,是许薇来了。我的救兵,我最好的闺蜜,我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我走出去,打开卧室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