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告诉你!”妧妧把写好的纸条折好,放进灯里,调皮地眨了眨眼,“说出来就不灵了!”
河灯顺着水流飘远时,陈妧妧在心里默念:河神,求你保佑阿恒岁岁平安,保佑顾青能当上大将军,也求我们三个,能一辈子在一起,永远不分离。
那时的她还不知道,这个愿望,最终只实现了前两个。
又一日,陈妧妧捧着个食盒找到傅翊恒,献宝似的打开:“阿恒,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酥,你快尝尝!”
傅翊恒拿起一块放进嘴里,细细咀嚼。桃花的清甜混着酥皮的香在舌尖散开,他抬眼时,正撞见陈妧妧紧张的眼神——她攥着食盒边缘,眼底满是期待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见他半天没说话,妧妧有些慌了:“是不是不好吃?我下次再调整方子……”
“很甜。”傅翊恒突然倾身靠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,声音带着笑意,“妧妧做的,我都爱吃。”
陈妧妧耳尖瞬间烧得通红,她攥着食盒,转身就跑,裙摆扫过廊下的桃花,落了几片在她的发间。傅翊恒看着她的背影,指尖还残留着桃花酥的甜香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
这日,傅翊恒在廊下看书,陈妧妧凑过来,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:“阿恒,这书里都是字,有什么好看的?珍宝阁新出了款珠钗,听说缀了南珠,陪我去看看嘛。”
傅翊恒合上书,指腹蹭过书页上的墨痕,抬眼时,目光落在她期待的脸上,哪有半分拒绝的意思:“好。不过你慢些走,上次在曲江池崴了脚,忘了疼?”
陈妧妧见他答应,立刻笑开了花,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。春风卷着桃花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阳光正好,岁月安稳得像这满院的春色,让人忘了京城里的暗潮汹涌...
傅翊恒刚点头,陈妧妧就攥着他的衣袖笑起来,清脆的笑声裹着春风,落在人心里都软乎乎的:“阿恒,你最好啦!”
久未出门的她一踏进珍宝阁,就拉着掌柜的胳膊晃了晃,眼里满是期待:“掌柜的,把新到的珠宝都拿出来瞧瞧!”锦盒次第打开,珠光映得她眉眼发亮,指尖在一支珍珠流苏簪上停住——圆润的南珠串成流苏,轻轻一晃就漾出细碎的光,看得她眼睛都直了。
“我就要这支!”她抬头冲傅翊恒笑,甜得像枝头刚熟的蜜。
傅翊恒望着她,眼底藏着她没察觉的深沉——他知道,她还当他是那个落魄皇子,怕选贵了花光他的月俸,才挑了支最寻常的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声音认真得近乎郑重:“妧妧,今日只是寻常饰品,日后我会把全天下最珍贵的珠宝,都捧到你面前。”
这话刚落,平阳郡主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警示:“七皇子,我们妧妧日后要配的是天下最尊贵的人,还请你……”
“郡主怎知,我不能站在权力的顶峰?”傅翊恒突然开口,打断了她的话。方才眼底的温润尽数褪去,只剩锐利的光,“别忘了,我也是父皇的皇子,有资格争一争那把龙椅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野心,平阳郡主却忽然笑出声,眼里满是赞许:“哈哈,我果然没有看错你,有这心气,才配得上我们妧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