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莎瞪大眼睛:“这——这非常不寻常!”
“角色转换也非常不寻常。”我温和地说,“通常晋升会加薪,而不是减薪机会。”
我们对视良久。最终,丽莎点头:“我需要获得批准。”
“当然。”我说,站起来,“同时,我会开始熟悉新职责。”
回到座位后,本挑起眉毛。我悄悄竖起大拇指。
小胜利,但仍是胜利。他们期望我崩溃或辞职。相反,我谈判了。
下午,我安排了与各部门负责人的会议。如果我要“协调”,最好了解情况。
第一场会议与工程部主管雷。他四十多岁,务实,讨厌流行语。
“所以,‘增长牵头人’?”他说,喝着一大杯咖啡,“那到底是什么?”
“还在弄清楚。”我诚实地说,“但目前,我想了解你们正在进行的项目,以及如何协作。”
雷哼了一声:“意思是安德森想要更多功能但不想雇更多人。”
我微笑:“可能。所以,如何最好地合作?”
我们谈了半小时。雷直接甚至尖刻,但尊重事实和数据。我离开时对工程瓶颈有了更好理解,并承诺共享路线图。
下一场会议与产品总监莎拉。她更谨慎,更政治精明。
“当然很高兴合作。”她说,笑容未达眼底,“但当前优先级已设定,恐怕近期带宽有限。”
我点头:“当然理解。也许你可以分享优先级列表,这样我能找对齐机会?”
莎拉微微僵硬——产品路线图是严密保护的秘密。“我会看看能分享什么。”她说,明显回避。
最有趣的会议是与财务部负责人大卫。他五十多岁,保守,讨厌变化。
“新结构?”他哼了一声,“每年都一样。重组,改名,同样工作。”
我歪着头:“你认为不会改变什么?”
“增长牵头人?”他冷笑,“意味着有人要做更多工作但无权威。祝你好运。”
“那么,”我谨慎地说,“关于预算分配?我有任何话语权吗?”
大卫大笑——真正开怀大笑:“亲爱的,我控制预算。安德森控制预算。你?你‘协调’。”他摇头,“抱歉直言,但这是事实。”
我感谢他的坦诚。至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了。
一天结束时,我精疲力尽但 strangely satisfied。我了解了新现实:所有责任,无权威。所有期望,无资源。
但我也发现了杠杆点。人们好奇我的角色。有些人同情。有些人担心我可能真有影响力。
本六点出现在我隔间旁:“第一天如何,增长牵头人?”
我苦笑:“像被派去打仗但没给武器。”
本咧嘴笑:“但你谈判了薪资。传奇已经开始流传。”
我扬起眉毛:“流传?”
“丽莎的助理告诉IT部,IT部告诉我。”本耸肩,“公司八卦网络。他们说你和HR对抗并赢了。”
有趣。所以现在我有了一定声誉——不易对付的人。
也许有用。
回家路上,我思考下一步。我需要定义这个模糊角色,但不能按安德森的方式。
那天晚上,我起草了自己的“增长牵头人”职责版本——具体、可衡量、基于数据。包括明确权限线和成功指标。
第二天早上,我发给丽莎,抄送安德森。“基于我们讨论,以下是我对角色范围的理解。”我写道,“请确认是否符合预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