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。
被我最疼爱的义子,亲手射杀在两军阵前。
他拿着我的兵符,投靠了敌国,封王拜相。
还娶了我那被俘的未婚妻。
大婚之夜,他笑着对她说:“那老东西到死都不知道,你早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我这才明白,一切都是一场骗局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边关大营,义子正跪在我面前。
“义父,敌军势大,孩儿愿为先锋,为您分忧!”
上一世,我感动不已,将先锋印交给了他。
这一世,我拔出长剑,在他错愕的注视下,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。
“来人!传我将令!”
“少将军勾结敌寇,意图谋反,已被本帅就地正法!”
满帐将士,一片死寂。
我提着他的头颅走上高台。
没有人知道,我早就和敌国元帅达成了协议。
用我义子和未婚妻这两颗棋子的命,换敌国十年不犯边。
至于那个叛国的家族,我会亲自踏平。
1
血,溅了我一身。
温热的,黏腻的。
我手里提着一颗头颅,眼睛还大睁着,满是不可置信。
林宇。
我前世最疼爱的义子,今生第一个刀下亡魂。
帅帐之内,死一样的寂静。
几十名高级将领,个个盔甲在身,此刻却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鸡。
他们脸上的震惊、恐惧、茫然,交织成一幅荒诞的画。
“元帅!”
我的副将张烈,第一个冲了过来。
他满脸通红,手按在刀柄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“您……您为何要杀少将军!”
他的声音在发颤,是愤怒,也是不解。
“少将军昨日还与我等议事,誓与北境共存亡,怎会是叛徒!”
“是啊,元帅!少将军勇冠三军,绝无可能通敌!”
“请元帅给个说法!”
人群开始骚动,质疑声此起彼伏。
我冷眼看着他们,就像在看一群死人。
上一世,就是这群人,在林宇投敌后,群龙无首,或降或死,偌大的北境军团,一夜崩塌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将手伸进林宇的怀里,摸索片刻,掏出一封用油纸包裹的信。
然后,我把信扔到张烈脸上。
“自己看。”
张烈被砸得一个趔趄,他顾不上擦脸,手忙脚乱地捡起信。
信纸展开,他只看了一眼,整个人便僵住了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
信上的字迹,他认得,是林宇的亲笔。
内容更是触目惊心,详细描述了我军的兵力部署、粮草位置,甚至还有我本人的作息习惯。
信的末尾,约定了今夜子时,他会打开北门,引敌军入关。
几个将领凑过去,看完信,个个面如死灰。
“都看清楚了?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“勾结敌寇,意图谋反,按军法,当如何处置?”
“……当……当斩。”
一个将领哆哆嗦嗦地回答。
我点点头,目光扫过全场。
“林宇亲卫队,全部拿下!严加审问,但凡知情不报者,同罪!”
“遵命!”
帐外亲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,将那几个还在发愣的亲卫死死按在地上。
哭喊声,求饶声,兵刃出鞘声混作一团。
我再次开口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