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日起,军中但凡有非议者,动摇军心者,与林宇同罪。”
“本帅言尽于此。”
说完,我环视众人,他们的眼神从震惊,变成了畏惧。
这就对了。
我需要的,不是敬爱,是恐惧。
只有恐惧,才不会滋生背叛。
“张烈。”
“末……末将在。”
张烈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里,反应慢了半拍。
“把这颗头颅,用石灰腌好,装进最好的檀木盒里。”
我的嘴角,勾起一抹他们看不懂的弧度。
“我要送一份大礼,回京城。”
2
夜深了。
帅帐内只剩我一人。
我没有点灯,任由黑暗将我吞噬。
帐外,风声鹤唳,巡逻的士兵脚步声整齐划一。
白日里的血腥镇压,效果显著。
现在,我的军令,无人敢不从。
帐篷的帘子被轻轻掀开一角,一道黑影闪了进来。
来人一身夜行衣,动作敏捷,落地无声。
他看到黑暗中端坐的我,明显愣了一下。
“萧元帅好胆色。”
来人声音沙哑,带着一股草原人特有的口音。
“知道我要来,还不掌灯?”
“为你这种人掌灯,浪费灯油。”
我淡淡地开口。
来人是敌国元帅耶律宏的亲信使者,巴图。
上一世,我与他交手多次,对他并不陌生。
巴图的呼吸一滞,显然被我噎得不轻。
他干笑两声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放在我面前的桌上。
“元帅果然神机妙算。我家主人听闻林宇少将军……意外身故,深感遗憾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遗憾”两个字。
林宇,本是他们最重要的内应。
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一个没用的东西,死了就死了。有什么好遗憾的。”
我从脚边提起一个木盒,推了过去。
“这是给耶律元帅的见面礼。”
巴图打开木盒,里面赫然是林宇那颗腌制过的头颅。
饶是巴图这种见惯生死的人,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萧元帅……你这是何意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我终于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我告诉耶律宏,他那条养不熟的狗,我替他宰了。现在,我才是你们最好的合作伙伴。”
巴“图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你……!”
“别你你我我的。”
我打断他。
“林宇能给你们的,不过是一座边关小城。而我,能给你们更多。”
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比如,我的未婚妻,吏部尚书苏长青的独生女,京城第一才女,苏晚晴。”
巴图彻底惊呆了。
他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出卖义子已经足够骇人听闻,现在连未婚妻都要送出去?
“你……你疯了?”
“我清醒得很。”
我冷笑一声。
“苏晚晴,是比林宇更深层的棋子。她的父亲苏长青,暗中与你们勾结多年,想要扶持三皇子上位,再与你们南北分治,对不对?”
巴图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。
这些都是最高机密,我怎么会知道?
“我不仅能把苏晚晴送到你们的床上,还能帮耶律宏拿到苏家通敌的真正证据。”
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。
“作为交换,耶律宏要配合我演一场戏,并且,把他统一草原的野心,暂时收一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