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是姜安。
我“惶恐”地接过卡，连连摆手：“不……不行的，先生，我不能要您的钱……”
“我给你的，你就拿着。”他的语气不容置喙，“还是说，你嫌少？”
“不是的！”我急得快要哭出来，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收下。”他打断了我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我只好“被迫”收下了卡，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盘算着用这笔钱去哪个海岛度假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拿着这张卡，每天出门。但我买的，不是包包，不是珠宝，而是各种关于脊椎神经康复的专业书籍，以及一些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家用理疗仪。
当我拖着这些东西回到别墅时，傅砚呈和他的助理陈默都在客厅。陈默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鄙夷和不加掩饰的敌意。他显然认为我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拜金女。
而傅砚呈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，一言不发。
我把东西放在他面前，低下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：“先生……对不起，我把钱都花掉了。这些书是给您的，我看网上说，多了解一些总没坏处。这个仪器……好像对血液循环有帮助。如果您不喜欢，我……我明天就去退掉。”
我说完，就准备去抱那个巨大的仪器。
“够了。”傅砚呈突然开口。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让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。他看着那些书，又看了看我因为搬东西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和鼻尖，沉默了很久。
陈默想说什么，却被傅砚呈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“以后，家里的事，都交给太太处理。”傅砚呈对张妈说完，然后看向我，“你，跟我进来。”
我跟着他进了书房。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，放在桌上，推到我面前。
“这是书房和保险柜的钥匙。”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从今天起，你来保管。”
我看着那串钥匙，知道自己赌赢了。
一毫米的信任，已经到手。接下来，我要用它，撬开通往那五个亿的裂缝。
5. 魔鬼的凝视，与天使的假象
手握保险柜钥匙，我并没有轻举妄动。
这个阶段的市场观察告诉我，观众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“偷”，他们想看的是更高级的心理博弈。傅砚呈这种人，疑心病深入骨髓，他给出的信任，每一分都带着钩子。我如果表现得太过急切，立刻就会暴露。
于是，我开始扮演“天使”。
我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每天的饮食，严格按照我从书上学来的康复食谱来制作；他的房间，我亲手打扫，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；他换下来的衣服，我也坚持手洗，即使张妈和一众佣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。
我甚至开始逼着他做康复训练。
“先生，该活动腿部肌肉了。”我拿着理疗仪，半跪在他面前。
“没用。”他合上手中的文件，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？”我固执地看着他，“就算……就算站不起来，维持肌肉的活性也是好的。”
“你很吵。”
“您今天不做，我明天还会来。您总不想每天都被我烦着吧？”我第一次，在他的冷漠面前，没有退缩。
他终于抬起头，那双死寂的眸子，第一次，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。像是惊讶，又像是在重新审视我。最终，他妥协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