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很安静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无人机的螺旋桨声。赤雾把周围的景物都染成了灰黄色，远处的高楼像沉默的巨人，轮廓模糊。走了大约一公里，林默突然停下脚步，无人机的屏幕上出现了红色的标记：“前面有几只‘雾鼠’，数量不多。”
雾鼠是赤雾催生的小型变异生物，体型像猫，牙齿锋利，喜欢群居。陆野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，机械义肢的液压管开始加压：“老陈，左边；苏禾，注意观察，别让它们绕后；林默，无人机干扰它们的听觉。”
老陈点点头，激光步枪的枪口对准左边的废墟；苏禾从医疗包里掏出一支镇静剂，装在注射枪上；林默按下控制器，无人机发出高频声波，雾鼠的惨叫声从废墟里传出来。
“冲！”陆野喊了一声，机械义肢猛地砸向地面，震得周围的碎石子都跳了起来。三只雾鼠从废墟里窜出来，朝着我们扑来。老陈的激光步枪率先开火，一道猩红光束击中最前面的雾鼠，那只雾鼠瞬间倒在地上，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；剩下的两只雾鼠转向左边，老陈来不及开枪，陆野的机械义肢已经挥了过去，“砰”的一声，一只雾鼠被砸飞，撞在墙上晕了过去；最后一只雾鼠想绕到我身后，苏禾的注射枪已经对准了它，镇静剂射中雾鼠的脖子，它跑了两步就倒在地上。
“没事吧，阿零？”陆野回头看我，眼里带着点担心。我摇摇头，手里的能量匕首还在微微发抖，刚才那只雾鼠扑过来时，我吓得差点扔掉匕首。苏禾走过来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：“第一次遇到变异生物都这样，以后就好了。”
我们继续往前走，很快就到了永辉超市。超市的大门已经被撞坏，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，上面覆盖着一层锈迹。林默的无人机先飞了进去，屏幕上显示里面没有大型变异生物，只有几只雾鼠在货架间窜来窜去。
“我和陆野进去清场，老陈守在门口，苏禾和阿零跟在后面，找能吃的东西。”林默收起无人机，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侦察刀。陆野点点头，机械义肢握成拳头，率先走进超市。
超市里一片狼藉，货架倒了一半，上面的商品散落一地，大多已经过期变质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。陆野和林默很快就清完了里面的雾鼠，老陈把激光步枪架在门口，警惕地看着外面；苏禾和我开始在货架上找能吃的东西。
“阿零，这里有压缩饼干！”苏禾指着一个倒在地上的货架，上面还剩几盒未开封的压缩饼干，包装上印着“保质期三年”，末世爆发才两年，应该还能吃。我走过去，蹲下来捡饼干，手指碰到货架底部时，突然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，是个冰柜，旧时代的立式冰柜，外壳已经生锈，但看起来还能打开。
“老陈，这里有个冰柜！”我喊了一声，老陈走过来，手里拿着扳手，他看了看冰柜的门，说：“我试试能不能打开。”他用扳手卡住冰柜的门缝，用力一撬，“咔嗒”一声，冰柜门开了。里面的灯已经不亮了，但借着外面的光，我们能看到里面还冻着几盒肉，是旧时代的猪肉，包装完好，虽然冻了两年，但看起来没变质。
“运气真好！”老陈笑着说，把肉拿出来，放进背包里，“这些肉够我们吃一周了。”苏禾也捡了不少压缩饼干和瓶装水，林默则在超市的仓库里找到了几卷卫生纸和一块香皂，这些都是末世里的稀缺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