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必须冒险，”林渡坚定地说，“如果什么都不做，那些女孩就会重蹈我们的覆辙。还记得‘火种计划’吗？”
沐姐眼中闪过希望与恐惧交织的光芒：“你真的相信那个传说？”
“我相信人类不应该这样活着，”林渡轻轻说，目光投向窗外，“无论是被兽化本能控制的男性，还是被当作生育工具的女性。沐姐，我们需要改变，而改变总是从冒险开始的。”
沐姐离开后，林渡将芯片插入隐藏的阅读器。
三年来，她利用江照野给予的特权，暗中组建了一个女性互助网络，帮助尽可能多的女性减轻苦难。
她们偷偷记录每一位死去的女性的名字和编号，暗中转移一些特别年轻的女孩到相对安全的岗位，甚至悄悄收集关于大灾变和兽化起源的信息。
这一切都极其危险，一旦被发现，所有参与者和她们帮助的人都会面临生不如死的惩罚。
但林渡不得不做，这是她保持理智不陷入绝望的唯一方式。
她看着数据屏上那些名字和数字，突然想起江照白今天异常的表现。
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？还是边境真的出现了重大威胁？
某种直觉告诉她，风暴即将来临。
又过了两年，林渡十七岁了。
五年时间，她从一个惊恐的小女孩成长为执政宫中有特殊地位的女性。
表面上，她仍然是江照野的专属净化者，温顺、低调、几乎隐形。暗地里，她已成为“火种”网络的核心领导者，这个网络已经扩展到第一区的各个角落，甚至开始向其他人类据点渗透。
“最新消息，”沐姐如今已是林渡最信任的副手，她现在是执政宫后勤部门的一名主管，“首席执政官明天将从边境归来，据说伤亡惨重，但成功摧毁了一个大型变异体巢穴。”
林渡轻轻点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：“他的兽化指数？”
“据医疗部门内线消息，已经接近临界点。这次战斗可能让他消耗过大。”
这意味着江照野回来后会对她的信息素有更强烈的需求。
五年来，林渡已经学会精细控制自己的能力，能够根据需要调节信息素的强度和效果。
这是一种本能，如同呼吸一样自然，但随着时间推移，她越来越能够有意识地控制它。
“准备好安抚剂，”林渡轻声说，“他回来后肯定会需要长时间净化。”
沐姐担忧地看着她：“你的身体还能承受吗？高强度的净化会消耗你的生命力，你知道的。”
林渡微笑，那笑容中有难以察觉的苦涩：“这是我选择的路，沐姐。为了更大的目标，有些代价必须付出。”
第二天傍晚，江照野回来了。
林渡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疲惫不堪的样子，金色的眼眸中红光闪烁，这是兽化失控的前兆。
他几乎是一进入她的居所就瘫倒在沙发上，连执政官外套都来不及脱。
“很糟糕？”林渡轻声问，跪坐在沙发旁。
“变异体进化出了某种群体智慧，”江照野的声音沙哑，“它们不再是盲目攻击的野兽，而是有组织有策略的军队。我们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边境守卫才摧毁那个巢穴。”
林渡轻轻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，释放出舒缓的信息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