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。” 顾晏廷对着门外喊了一声，管家推门进来，“去查沈砚辞的底细，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，包括他的家人，他的生意，还有他和地下党的关系。”
管家应了声 “是”，转身退了出去。顾晏廷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的雪景，眼神变得阴鸷。他不会让沈砚辞得逞，更不会让苏清沅一直跟着沈砚辞。东北的权力，顾家的荣耀，还有苏清沅，他都要牢牢抓在手里。
第三章 粮荒危机
开春后，长春爆发了粮荒。日军残余在撤退前烧毁了大量粮仓，国民党的粮库又被几个世家把持，普通百姓只能靠挖野菜、啃树皮度日。苏清沅看着街上饿肚子的孩子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。她找到沈砚辞，想让他帮忙筹集粮食。
“我手里还有一批从满洲国粮仓里抢出来的粮食，本来是要留给地下党同志的。” 沈砚辞坐在办公桌后，手指敲着桌面，“但现在百姓们更需要，我可以先拿出来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 苏清沅感激地说。她知道，这批粮食对地下党来说也很重要，沈砚辞能做出这个决定，需要很大的勇气。
“不过，粮食不能直接发放。” 沈砚辞皱起眉，“顾家已经放出话，说凡是领过‘共党粮食’的人，都会被当成通共嫌犯抓起来。我们得想个办法，既能把粮食发给百姓，又不连累他们。”
苏清沅想了想：“我们可以和教堂合作，以慈善的名义发放粮食。教堂在百姓心里有威望，而且国民党和特务也不敢轻易动教堂。”
沈砚辞点头：“这个主意好。我明天就去联系教堂的神父，你负责组织人手，我们后天就开始发放。”
可就在发放粮食的前一天，沈砚辞收到消息，他存粮的仓库被顾家的人查封了。“是顾晏廷干的。” 沈砚辞把消息告诉苏清沅时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，“他查到了我仓库的位置，以‘私藏违禁物资’的名义，把粮食都扣了。”
苏清沅急了：“那怎么办？百姓们还等着粮食呢。”
“别慌。” 沈砚辞安抚道，“我还有个备用仓库，在城外的废弃工厂里，只是那里离市区远，运输起来不方便，而且容易被顾家的人发现。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 苏清沅眼睛一亮，“我认识几个以前在满洲国铁路局工作的工人，他们可以帮忙用火车把粮食运到市区，晚上走货运轨道，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沈砚辞看着她，眼里满是赞赏：“苏小姐，你总是能给我惊喜。”
当天夜里，苏清沅带着工人来到废弃工厂，沈砚辞已经把粮食装好了车。火车缓缓驶离工厂，沿着铁轨向市区前进。苏清沅坐在车厢里，看着窗外的夜色，心里有些紧张 —— 她知道，顾晏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，说不定会在半路上拦截。
果然，火车行驶到中途时，突然停了下来。外面传来枪声，是顾家的人来了。“苏小姐，你待在车厢里别出来，我去看看。” 沈砚辞拿起枪，刚要下车，就被苏清沅拉住了。
“一起去。” 苏清沅坚定地说。
两人下车后，发现顾家的人已经把火车包围了。顾晏廷站在人群前面，手里握着马鞭，冷冷地看着他们：“沈砚辞，苏清沅，你们以为用火车运粮食，我就不知道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