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滚！我不想见你！你滚啊！」
我和助理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。
最后我们找来了开锁师傅，才把门打开。
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，一片昏暗。
浓重的药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味混杂在一起，扑面而来。
孙曼曼蜷缩在床脚的地毯上，用被子蒙着头，全身都在发抖。
我走过去，一把掀开被子。
只看了一眼，我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孙曼曼的脸……毁了。
她脸上长满了红色的疹子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溃烂流脓，尤其是在泪痕经过的脸颊和下巴，情况最为严重。
她原本漂亮的眼睛，此刻又红又肿，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龙头，不断地从里面涌出来。
而那些眼泪，不再是清澈的，而是带着一丝浑浊的黄色，黏稠得像胶水。
它们流过她溃烂的皮肤，让伤口看起来更加恐怖。
「我的脸……我的脸……」孙曼曼看到我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，爬过来抓住我的裤脚，崩溃大哭。
「乔乔，救救我！我的脸好痛，好痒！那些眼泪有毒！它们在腐蚀我的皮肤！」
她一边说，一边疯狂地用手去抓脸，被我死死按住。
「你别碰！会感染的！」
「我控制不住啊！」孙曼曼绝望地尖叫，「我不想哭，可它们自己就流出来了！吃饭也哭，睡觉也哭，我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！乔乔，我求求你，把眼泪收回去吧，我不要了，我全都还给你！」
我看着她这张被“我的眼泪”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，心里没有一丝同情，只有一种病态的快意。
这就是报应。
偷走别人东西的贼，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。
「我早就告诉过你，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声音冰冷，「最好祈祷你的眼泪，能一直流下去。」
现在看来，它们不仅一直在流，而且，还要带走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切。
5.
孙曼曼被我送进了医院。
医生检查后，得出的结论是严重过敏导致的接触性皮炎，加上细菌感染。
但对于她为什么会不停流泪，以及为什么眼泪会引起如此严重的皮肤反应，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。
他们给她开了最好的抗过敏药和抗生素，但都收效甚微。
她的脸一天比一天烂得更厉害，那些浑浊的眼泪，像有生命的硫酸，持续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皮肤。
很快，孙曼曼“毁容”的消息就传了出去。
媒体蜂拥而至，将医院堵得水泄不通。
经纪公司一开始还想压下消息，但很快，一张孙曼曼在病房里的偷拍照就在网上疯传。
照片上，她戴着口罩和墨镜，也遮不住脸上大片的红肿和溃烂。
舆论瞬间爆炸。
曾经把她捧上神坛的粉丝和媒体，如今都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。
#孙曼曼毁容#、#最美哭戏女王成照骗#、#孙曼曼滚出娱乐圈#等话题迅速占领了热搜。
她所有的代言被撤，已经签约的剧组也纷纷提出解约，并向她索要巨额赔偿。
墙倒众人推。
不过短短几天，孙曼曼就从云端跌入了地狱。
我去看她的时候，她正躺在病床上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，眼泪依旧无声地流淌。
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，助理和经纪人都不见了踪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