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爷爷!他来救我了!
巨大的恐惧和获救的希望瞬间冲垮了理智,我几乎想都没想,猛地直起身就要去扯那道红绳——
“砰!”
一团黑影炮弹般砸在窗棂上,撞得窗户纸猛地一颤。
是那只黑猫!
它蹲在窗外狭窄的窗台上,浑身毛发根根倒竖,一双绿眼在黑暗中灼灼燃烧,死死盯着我。它竟没有被爷爷的喊声惊走。
下一瞬,它猛地张开嘴,露出的却不是猫的嘶叫。
一个尖利、扭曲,完全不似活物的声音,硬生生挤进我的耳朵:
“两个都是假的——”
那声音像冰冷的锥子,狠狠扎进我的颅骨。
“——但只能信一个。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僵。门外的寿鞋一动不动。窗外,爷爷焦急的催促声还在持续,甚至带上了哭腔:“囡囡!开门啊!快跟爷爷走!它要来了!要来了!”
黑猫蹲在窗台,绿眼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幽冥泉水,倒映着我瞬间惨白失魂的脸。
刮擦声,停了。
好的,让我们继续这个故事,加入更多诡异元素和反转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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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猫的话像冰锥刺进我的脑髓,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意。
“两个都是假的——”
“——但只能信一个。”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门外的刮擦声不知何时停了,只有那双绣着蹩脚寿字的软底鞋,还一动不动地停在门缝下,像一个无声的、恶毒的宣告。而窗外,爷爷的呼喊愈发凄厉焦急,甚至带上了哭腔和捶打窗棂的闷响:“囡囡!开门啊!快!那东西……那东西快到门口了!跟爷爷走!快啊!”
我的手指僵在半空,离那道浸血的诡异红绳只有一寸。冰冷的汗珠从我额角滑落,滴进眼睛里,一片涩痛模糊。
信谁?
门外的“奶奶”?窗外的“爷爷”?
还是这只口吐人言、邪门到极点的黑猫?
黑猫的绿眼在黑暗中像两团鬼火,它似乎看穿了我的混乱,嘴角极其诡异地向上扯了一下,像是在笑,又像是野兽呲牙的前兆。它不再出声,只是静静地、冰冷地俯视着我。
“砰!”
一声沉重的闷响突然从堂屋传来,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。
紧接着,是一阵缓慢的、湿漉漉的拖行声。滋啦……滋啦……声音黏腻,仿佛沾满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液体,正从棺材的方向,一点点挪向我的房门。
窗外的“爷爷”听到这声音,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呼喊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恐惧的、破碎的抽气声。
“来了……它来了……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他喃喃着,声音越来越远,仿佛正在踉跄后退,想要逃离。
而门缝下的那双寿鞋,依旧纹丝不动。
不!不能呆在这里!
无论谁真谁假,这屋子都不能再呆了!
我猛地环顾四周,目光最终落在房间后墙那扇小小的、用来通风换气的破旧木窗上!爷爷之前钉了几块木板在上面,但或许……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,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后窗下,手忙脚乱地去掰那些钉得并不十分牢固的木板。指甲劈裂了,渗出鲜血,我却感觉不到疼。
“滋啦……滋啦……”
那湿漉漉的拖行声已经到了门外!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,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浓郁的、混合着泥土和腐坏的怪异气味渗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