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大脑当机了三秒钟。
什么情况？高老师是给他打工的？那今晚这场戏……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让你去拆他的台？”陆先生替我说完了后半句。
他把车停在一个安静的湖边，熄了火。
“因为，我早就怀疑他的账目有问题了。”他看着窗外的湖面，眼神有些深邃，“高老师这个人，很擅长搞场面，很会调动情绪。一开始，我以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。但合作了两年，我发现，他交上来的财务报告，永远都是一笔糊涂账。”
“我派公司的财务去审计过几次，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。他说，我们这些做生意的，不懂公益，公益的核心是人，是感情，不能完全用商业的逻辑去套。”
陆先生自嘲地笑了一下：“他话说得很好听，搞得好像我一查账，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资本家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找我来？”我好像有点明白了。
“对。”他转过头，看着我，“我需要一个跟他没有利益关系，又足够聪明、足够冷静的局外人，用最直接的方式，在所有捐款人面前，把他那套‘感情至上’的理论，彻底戳穿。”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“我在一个论坛上，看到过你写的一篇帖子。是分析几家知名基金会财报的，数据详实，逻辑清晰，角度非常刁钻。我当时就觉得，你是我要找的人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，感觉有点魔幻。
闹了半天，我不是来砸场子的，我是来当“托儿”的。还是甲方爸爸请来的，专门锤乙方的“托儿”。
这叫什么？这叫专业对口。
“所以，今天这一切，都在你的计划之中？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陆先生坦诚道，“我只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