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，以我掀起窗帘宣告游戏的结束。
「你赢了！哥！我就说你会赢！」窦瑗开心地好像是他赢了一样，激动地朝我挥了一拳。
然后，他叉着腰寻思了一会儿，「接下来，我们去外面玩玩吧。」
「这三年，你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吧。正好，趁着现在飘来飘去，能免费去很多地方呢。」
窦瑗还想再说些什么，我打断了他。
「你知道，是我杀了你吗？」
我望着窦瑗，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到愤怒。他表现地太云淡风轻，让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忘记了生前的事情。
可窦瑗依旧淡淡笑着：「知道。」
3
初中的时候，我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。
对方是邻班的可爱女孩，学习成绩优异，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。只要她眨眨眼，我就会忘记听她说话。
说来也巧，和陆瑾的第一次相遇，是因为我将她的书包错认成窦瑗的书包。
小小年纪的我在放学路上，看到熟悉的书包，起了坏心，猫着腰蹑手蹑脚来到陆瑾身后，找准时机，猛然抓住书包带用力下拽。
我以为会看见窦瑗气鼓鼓的脸，没想到却是陆瑾直挺挺地摔倒在地。
当我意识到认错人时，一切都晚了。陆瑾揉着屁股，对我破口大骂，「有病啊，你谁啊？」
周边围了许多的人，我一下羞红了脸，只好哄着陆瑾去街边小卖店买冰激凌赔罪。
后来慢慢地，我便和陆瑾熟识了。
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和窦瑗更加疏远了。
4
「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杀你吗？」我扫了一眼他裸露在外的胸膛，上面有一道长长的伤疤，时至今日，依然翻着鲜红的血肉。
我摊开手，试图表现地洒脱一些，「或者，骂我一顿？」
窦瑗没有说话，眸中沉静似水，最终，他向我靠近一步。
我躲过他的目光，不自觉地后退半步。
我在等，这么多年，一直在等。等他的责怪，等他的怨恨，等他变成怨鬼出现在我的梦里，将我掐死在一个又一个黑夜里。
忽然，我听到他轻笑一声。我抬头望向他，眼里全是不解。
不是，这有什么好笑的，你把我这么多年的自责当什么了？
窦瑗扯了扯我的脸蛋，「哥，你都死了，还板着脸做坏小孩呀？真幼稚！」
脸上的疼痛让我不自觉的推开他，我还想和他开开玩笑，谁知窦瑗脸色陡然变得阴沉。
「哥...」，他的眼尾泛起猩红的血气，语气似乎在祈求又或是在宣泄不满，「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，还要推开我？」
「是因为陆瑾吗？」
5
初中之后，窦瑗不像小时候那样黏我，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。
父母总是拿他做榜样教训我，我对窦瑗的不满也愈来愈深。
周末假期，父母会强迫窦瑗给我补习功课。我表面答应，但等父母走后，就偷偷摸摸和陆瑾发信息。
「哥，你在给谁发信息？」
盛夏时节，电风扇发出嗡嗡的响声。那是窦瑗第一次，对我的私生活提出问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