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寒流瞬间喷出,我眼前一黑,下身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,带着我孩子的生命,一同流逝。
我彻底昏死了过去。
3
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。
“轰隆——”
一声巨响,像是炸弹在我耳边引爆。
那扇厚达半米,据说可以抵御导弹的合金门,被人从外面用一种超乎想象的暴力,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金属扭曲的刺耳声,让江澈和林渺渺的狂笑戛然而止。
他们惊恐地回头,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风衣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,在一队身穿黑色作战服、荷枪实弹、眼神冰冷得像野兽的男人簇拥下,缓缓走了进来。
他逆着光,身影被拉得很长,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神祇。
是我爸,苏墨尘。
那个被江澈嘲笑为“只会养花的老头子”。
江澈和林渺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他们见过我爸,但从未见过这样子的我爸。
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,那种仿佛能将人生吞活剥的杀气,让他们双腿一软,当场跪在了地上。
“爸……不,苏董……您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江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。
林渺渺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一个劲地磕头。
但我爸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。
他的目光,从进门的那一刻起,就死死地锁在我身上。
他快步走到我面前,看着我被冻得不成人形的样子,看着我身下的那滩血,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滔天的悲痛和愤怒。
他小心翼翼地,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,用带来的特殊工具,解开了我手上的金属镣铐。
我的手腕早已和冰冷的管道冻在了一起,镣铐解开的瞬间,带下了一大片皮肉,露出了森森白骨。
他将自己温暖的风衣脱下,将我赤裸的身体紧紧包裹住,打横抱起。
“清晏,爸爸在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无尽的自责和颤抖。
我努力地睁开眼,看着他熟悉的脸,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爸……
我爸抱着我,转身,迈过跪在地上抖成筛糠的江澈和林渺 mock ,朝着门口走去。
走到门口时,他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用一种平静到令人窒息的语气,对他身后那队安保人员的队长下达了命令。
“苍狼,封锁这里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,直到我女儿醒来,我要他们体验一万种……想死都死不掉的方法。”
4
我爸的声音不大,却像死神的宣判,让江澈和林渺渺瞬间崩溃。
“不要!苏董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江澈涕泗横流地爬过来,想要抱住我爸的腿,却被一个黑衣保镖一脚踹开。
那个叫苍狼的男人,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,他走到江澈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。
“江先生,老板的命令,就是我们的生命。”
他说完,打了个手势,几个保镖立刻上前,像拖死狗一样,把江澈和林渺渺拖回了冷冻室。
我爸抱着我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。
外面,一架黑色的医疗直升机早已待命,螺旋桨掀起巨大的气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