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”阿公猛地喷出一口血,身体向后摔出一米多远,重重倒地,不再动弹。
“老头子!!”阿奶扑过去,抱住阿公,哭得撕心裂肺,“你们这些天杀的!畜生!我跟你们拼了!”她绝望地用手去捶打那个山匪的腿,却被轻易地甩开。
那山匪发现了米缸,骂骂咧咧地伸手就去抓那半袋糙米。
“求求你们了!那是我们最后一点活命粮了啊!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!大爷们行行好……”阿奶跪在地上,磕着头,声音绝望而凄惶。
另一个山匪却嬉笑着朝里屋走来:“搜搜看,说不定藏了啥好东西……”
听着那越来越近的、沉重的脚步声,看着外面阿公生死不知、阿奶跪地哀求的惨状,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冰冷的决绝瞬间冲垮了我的恐惧。爷爷的话仿佛在耳边响起——“守护”、“使命”。我要守护眼前这两位给予她温暖的老人!哪怕付出任何代价!
电光火石间,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闯入我的脑海。
第五章 鬼步惊魂
我猛地从床底爬出来,动作快得惊人。我冲到炕边,飞快地翻着一个白色小布包。
小布包就是我穿来时身边存在的那个小布包。她之前看过里面是什么,是一套青色古风长裙和白色古风长裙,还有一个木簪子。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
我用最快的速度从布包里面翻出了白色长裙和簪子。我又打开炕边一個小木匣,里面有一双小小的、红色的、绣着精致花朵的旧式布鞋,鞋头尖尖,只有三寸大小。这是阿奶的婚鞋。
我迅速踢掉脚上的破布鞋,换上这双完全不合适但视觉效果惊人的红鞋,紧紧用白布包住,穿上那件宽大的白裙,白裙的下摆拖在地上。然后,我深吸一口气,没有丝毫犹豫,用簪子尖锐的尾部,狠狠地在自己两只手掌上各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!
剧痛传来,鲜血瞬间涌出,顺着我的手腕滴落在白色的裙摆上,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
就在这时,里屋的门被“哐当”一声踹开了!
那山匪骂骂咧咧地探头进来,嘴里还不干不净:“妈的,藏了啥……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
昏暗的光线下,他看到一个一身白衣、长发披散遮住了面容、双手鲜血淋漓的“东西”正无声无息地站在屋子中央,红得刺眼的绣花鞋在白衣下若隐若现。那“东西”似乎微微飘动着,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。
山匪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,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嘴巴张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手里的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外面的山匪头子听到动静,不耐烦地吼了一声:“狗蛋!你他妈磨蹭啥呢?找到啥了?”
被称为狗蛋的山匪猛地回过神,连滚带爬地倒退出去,一屁股摔在院子里,手指颤抖地指着里屋,牙齿咯咯作响:“鬼……有鬼!老大!里面有鬼啊!”
山匪头子骂了一句“放屁!”,大步走过来,正要伸头往里看——
我计算着时机,猛地向前“飘”了一步——我运用了鬼步里滑步的技巧,脚步极快极轻,裙摆遮住了脚的动作,在昏暗光线下看起来宛如飘行。我恰到好处地一侧头,让遮面的黑发滑开一丝缝隙,露出一只涂了点灶底灰显得格外幽深漆黑、死死盯住对方的眼睛,同时将鲜血淋漓的双手缓缓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