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荷糖。”
“黑咖啡,不加奶。”
“把苏曼的报表扔回去,数字像鬼画符。”
我按键的手指冒烟。
中午,他不吃食堂,把我叫进办公室。
“会做饭?”
“泡面算吗?”
“算。”
十分钟后,两桶红烧牛肉面,他吃得干干净净,汤都不剩。
我小声:“江总,您真好养。”
他抬眼:“夸我便宜?”
我秒怂:“夸您随和。”
他哼笑,把碗推给我:“洗碗。”
我洗到一半,他忽然站在身后,呼吸在我颈间发热:“晚上陪我去酒会。”
我手一滑,洗洁精差点倒满地。
“需要女伴吗?”
“需要助理。”
“那我穿什么?”
“西装,最后一粒扣子别系。”
“……”
酒会现场,灯光晃眼。
我端着托盘跟在他后面,酒杯换了一轮又一轮。
有人笑着打招呼:“江总换助理了?小伙子真俊。”
江承宇淡淡回道:“我的人,当然俊。”
我差点把托盘捏碎,真够自恋的。
十一点回到公司,他靠着沙发,领带扯松,露出精致锁骨。
我收拾残局,他忽然开口:“林飒,你脸红一天了,是在发烧吗?”
我摸脸,烫得能煎蛋。
“可能……酒精过敏吧。”
“哦?那怎么眼睛也红了?”
“……”
我落荒而逃。
电梯里,我对着镜子撕下喉结贴,喘口大气。
再晚一秒,心跳就要穿胸而出。
当初真是脑抽了,扮男人也不一定要有喉结吧。
门开了,江承宇站在外面,目光落在我手里的小硅胶上。
他挑眉:“原来如此。”
我原地石化,当场社死。
他伸手,指尖擦过我的锁骨,把喉结贴重新按回去,声音低得只剩气音:
“别弄掉了,明天还要用。”
电梯门合拢,我腿软到扶墙,美人有一点可怕。
手机震动,他发来消息:“后天出差,收拾行李,别带香水。”
我回:“收到。”
屏幕还亮着,又一条跳出:
“草莓慕斯给你留了一半,在冰箱第二层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耳根刚降温,又烧到冒烟。
2、
第二天,我顶着俩黑眼圈踏进公司。
刚出电梯,王姐一把拽住我胳膊。
"小林,江总让你直接去南城,十一点的高铁,票已经订了,行李别托运。"
我嘴里还叼着豆浆,差点喷她一脸。
"项目着急,对方只给总裁两个小时。"
王姐补刀,"你跟着,扛电脑扛人扛气场。"
姐,听听你说的啥?
我咽下豆浆,甜得发苦。
总裁办公室,江承宇正在穿外套,袖子一卷,肌肉线条流畅。
他抬眼,照例目光从我球鞋扫到头顶短发。
"没洗头?"
"时间紧。"
"来得及,去茶水间,我给你三分钟。"
"......"
我冲出去,干洗发喷雾扑啦啦,薄荷味呛到流泪。
再回办公室,他递给我一副墨镜:"车上睡觉,别靠窗。"
我接过,指尖碰到他的掌心,烫到人心里。
林沐发来微信:姐,听说你要和江总出差?记得拍腹肌照啊。
我回他:想死直说。
地铁转高铁,一路狂奔。
商务座,他坐里侧敲电脑,屏幕亮得反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