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给我!」
他跪在地上扒裂缝的样子,像五年前在民政局捡结婚证。
虞绯的高跟鞋踩住戒指。
「盐酸氟西汀加酒精。」她弯腰看靳砚,「你想让谁死?」
后门突然被撞开。
苏莓浑身湿透站在门口,睡裙贴在肚子上。她手里举着个东西——便利店监控截图,靳砚在往关东煮里倒药粉。
「这是...」她声音发抖,「给我的夜宵...」
温玉生突然咳嗽。
他后颈的血滴在诊断书上,把「重度抑郁发作」几个字染红了。
靳砚慢慢站起来。
他左手无名指的纹身开始渗血,YF两个字母像新刻的。
「1208房间...」
苏莓突然滑坐在地上。她睡裙沾满雨水,真丝面料下小腹微微隆起。
「是我们的...婚房...」
闪电再次照亮房间。
婚戒在地板缝里闪着光,旁边是那张被血泡软的诊断书。
虞绯突然笑了。
她弯腰捡起戒指,放进苏莓掌心:「物归原主。」
7
雨停后的便利店亮得像手术室。
温玉生把U盘拍在收银台上时,苏莓的婚纱照海报正从墙上剥落一角。
「五年前的。」
他指甲缝里还带着血渍,后颈纹身结了新痂。我插上U盘,监控画面里靳砚攥着我的手,无名指上的婚戒反着光。
「现在看。」
温玉生突然撕开海报。我们的结婚证复印件露出来,日期栏被咖啡渍晕开,和现在柜台上的诊断书一个颜色。
「胃出血?」
虞绯的高跟鞋踩过诊断书。她今天没穿旗袍,锁骨下的朱砂痣被高领毛衣遮着。
「麻醉时说胡话。」温玉生点开手机录音,「听。」
「便利店的...鲑鱼饭团...」
靳砚的声音虚弱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。我手一抖,碰倒了关东煮纸杯——五年前孕吐最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