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所以我只是个工具人？"
"二十万月薪的工具人。"她戳我额头，"偷着乐吧。"
回程时她醉得东倒西歪，靠在我肩上哼歌。发丝蹭得我脖子发痒，香水混着烧烤味，莫名好闻。
"林炜。"她突然抬头，"你会背叛我吗？"
"工资到位，忠心加倍。"我举手发誓。
她盯着我看了几秒，突然凑近。我以为要亲我，赶紧闭眼——
结果她"哇"地吐了我一身。
凌晨三点，我蹲在她家卫生间搓西装。丹秋裹着浴袍靠在门框上，手里端着蜂蜜水。
"衣服送干洗就行。"她说。
"五百八十万都花了，还在乎干洗费？"我拧着领带，"这我半个月工资呢。"
她突然蹲下来，湿发垂在我耳边："今天...谢谢。"
"谢什么？"
"没在饭桌上临阵脱逃。"她声音很轻，"他们都跑了...你是第一个留下的。"
我转头看她，发现她眼眶微红。这一刻我居然忘了二十万月薪，鬼使神差地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水光。
她没有躲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掏出来看到银行短信：账户转入250000.00元，备注"奖金"。
"多打了五千？"我挑眉。
"精神损失费。"她起身往卧室走，"明天九点，陪我去离婚。"
我手一滑，领带掉进泡泡里。
4
"谁的离婚？！"我捏着湿漉漉的领带，声音都劈了叉。
丹秋歪头看我，浴袍领口滑到锁骨："你和前女友张玥的呀。"她说得轻巧，像在讨论早餐吃什么。
我大脑瞬间宕机。
张玥是我大学女友，分手三年了，这丫头怎么连这都知道？
"你调查我？"我眯起眼。
"背景调查而已。"她晃着蜂蜜水，"二十万月薪总不能给来历不明的人吧？"
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，突然意识到这软饭里可能掺着玻璃渣。
"我和张玥早没关系了。"
"但她上个月给你发过微信。"丹秋划开手机，"'听说你在北京，有空喝咖啡吗？'——啧，老套。"
我后背发凉。这丫头连我微信记录都查？
"所以你要...和她离婚？"我试图理解这荒谬的逻辑。
"法律上你们没结婚。"她抿了口蜂蜜水，"但在我的规则里，所有前女友都得签'放弃声明'。"
我张了张嘴，没发出声音。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，一半天使一半恶魔。
"别担心。"她拍拍我肩膀，"流程很简单——见面，签字，拿钱。"
"拿钱？"
"一百万补偿金。"她眨眨眼，"我出。"
我喉咙发紧。这丫头处理感情问题像在玩大富翁游戏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穿着丹秋准备的西装站在咖啡厅前，腿肚子直抽筋。玻璃窗映出我人模狗样的倒影，领带勒得我喘不过气。
"自然点。"丹秋替我整理领带，"就像真的偶遇。"
"这算哪门子偶遇..."我嘀咕。
她突然踮脚亲我脸颊，口红印像枚印章："现在像了。"
推开咖啡厅门时，我一眼就认出了张玥。她比记忆中更成熟，卷发垂在米色西装上，正低头搅动咖啡。
"林炜？"她抬头，目光扫过我身后的丹秋，"这位是..."
"我女朋友。"我硬着头皮介绍，"陈丹秋。"
丹秋笑得人畜无害："姐姐好~"
张玥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。我尴尬得脚趾抠地，这场景堪比八点档狗血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