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刚上完咖啡，丹秋就推过去一份文件："麻烦姐姐签个字。"
张玥扫了眼文件，眉头越皱越紧："'永久放弃与林炜交往权利声明书'？"
"附带一百万补偿金。"丹秋甜甜地补充。
咖啡厅突然安静得可怕。张玥看看文件，又看看我，最后目光落在丹秋的百达翡丽上。
"你被包养了？"她问我，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。
我耳根发烫。丹秋却抢先握住我的手："是恋爱关系哦，有正规合同的。"
张玥冷笑一声，抓起包就走。文件飘到地上，正好落在我脚边。
"搞定。"丹秋捡起文件，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灰尘，"拒绝签字视为自动放弃补偿金。"
我盯着她淡定的侧脸，突然意识到这根本是场表演——她早料到张玥不会签。
回程车上，丹秋哼着歌翻手机。我忍不住问："你到底有几个'前试用男友'？"
"周叙言算一个。"她头也不抬，"其他都撑不过面试。"
"为什么选中我？"
她终于抬头，眼神突然认真："因为你够怂。"
我差点被口水呛死。
"怂的人好控制。"她划着手机屏，"也...不容易背叛。"
车窗外的阳光照进来，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有那么一瞬间，我居然觉得这丫头有点可怜。
手机突然震动。银行短信显示入账200000.00元，备注"本月工资"。
"奖金呢？"我挑眉。
"表现不佳。"她收起手机，"张玥没签字。"
我气笑了："你明明知道她不会签！"
"所以呀，"她歪头，"下个月努力。"
车没回四合院，而是停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前。玻璃门上烫金字写着"陈氏律所"。
"又来？"我头皮发麻。
"放心，这次不查你。"丹秋拽我下车，"立遗嘱。"
会议室里，戴金丝眼镜的律师推来一份文件。我扫了一眼，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——丹秋要把白云观产权转到我名下。
"这玩笑开大了。"我推开文件。
丹秋托着腮看我："不要？"
"要不起。"我实话实说，"哪天你爸发现，不得把我沉护城河？"
她突然大笑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："骗你的啦！"她擦擦眼角，"只是婚前协议。"
我太阳穴突突直跳："我们还没到那步吧？"
"提前准备嘛。"她翻着文件，"比如出轨罚款条款...啊，这条你肯定喜欢——每月亲密接触不少于二十次，少一次扣一万。"
我夺过文件，果然看见密密麻麻的奇葩条款，包括但不限于：每日早安吻、每周约会次数、甚至...床上姿势偏好？
"这合法吗？"我嘴角抽搐。
"我家律师拟的。"她眨眨眼，"你说呢？"
回家路上我全程沉默。丹秋靠在我肩上假寐，呼吸均匀得像只猫。我低头看她安静的睡颜，很难和刚才那个立奇葩条款的疯丫头联系起来。
四合院门口停着辆黑色迈巴赫。丹秋睁眼，表情瞬间冷下来。
"我爸来了。"
客厅里，陈老爷子正和周叙言下棋。见我们进来，老爷子头也不抬："听说你今天去立遗嘱了？"
丹秋踢掉高跟鞋："消息真灵通。"
"胡闹！"棋子啪地砸在棋盘上，"白云观是祖产！"
"所以我没真给呀。"丹秋歪在沙发上，"试探一下而已。"她冲我眨眼，"他不要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