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漏洞百出，陈默听得心里冷笑。他没戳穿，只是弯腰收拾地上的碎片：“别说了，我累了。”
他不想再吵，也不想再听她编瞎话 —— 没意思。现在他只想按律师说的，把证据攒够，然后跟这段烂透了的婚姻彻底了断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默开始 “演”。他像以前一样，早上起来给林晚秋做早餐，煎蛋的蛋黄还是她喜欢的流心款；晚上她回来晚，他就坐在沙发上等，给她留着灯，泡好温蜂蜜水。林晚秋好像松了口气，偶尔会跟他说两句工作上的事，语气也软了些，但手机还是屏幕朝下放，晚上照样会躲在阳台打电话，声音压得很低。
陈默都看在眼里，记在心里。他悄悄在林晚秋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共享 —— 趁她洗澡的时候，用她的指纹解了锁，设置成 “家人共享”，她应该没发现，因为她几乎不看手机设置里的东西。
周三那天，林晚秋说要加班，陈默特意提前下班，买了她喜欢吃的草莓蛋糕和热奶茶，开车去她公司。到楼下时，他给她发微信：“我在你公司楼下，给你带了蛋糕，下来拿一下？”
等了十分钟，没回复。他又打了个电话，没人接。他锁了车，走进写字楼，前台问他找谁，他说 “找林晚秋，市场部的”。前台拨了内线，挂了电话说：“林经理下午就出去了，说去见客户，还没回来呢。”
“哦，这样啊，” 陈默笑了笑，语气自然，“那可能她忘了跟我说，谢谢啊。”
他转身出来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，闷得发慌。他走到停车场，坐在车里，打开手机定位 —— 林晚秋的位置在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楼下，已经待了两个多小时了。
那栋公寓他知道，均价快十万一平，不是她那点工资能住得起的。他发动车子，慢慢往那边开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，越靠近，越沉。
到公寓楼下时，他没进去，就在路边停着。大概过了半小时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了出来，副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林晚秋。她侧着头跟驾驶座上的男人说话，脸上带着笑，手还搭在男人的胳膊上，亲昵得很。
陈默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，指节都泛了白。他看着迈巴赫开走，没跟上去 —— 没必要了，定位还在，证据早晚能拿到。他把蛋糕和奶茶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，草莓蛋糕摔在桶里，奶油溅得到处都是，像他此刻的心情，一塌糊涂。
回到家，他坐在沙发上，打开电脑，把定位记录截图保存好。又翻出之前偷偷拍的林晚秋的消费记录 —— 她上个月买了条男士皮带，一万多，不是给他的；还有两张五星级酒店的入住单，日期都是她 “加班” 的日子。这些东西，他都存在了加密文件夹里，等着最后摊牌的那天。
日子一天天过，陈默的 “表演” 越来越像，林晚秋好像也越来越放松。直到上周六早上，陈默刚做好早餐，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干呕的声音。他跑过去，看到林晚秋扶着洗手台，脸色苍白，额头上都是冷汗。
“怎么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 他递过去一杯温水。
林晚秋接过水，漱了漱口，摇摇头：“没事，可能是昨晚没睡好，有点肠胃炎。”
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 陈默追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