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吃点药就好了。” 林晚秋避开他的目光，转身走出卫生间，“我今天要去公司加班，早餐不吃了。”
陈默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肠胃炎会干呕？而且她最近总是说累，胃口也差了很多，之前喜欢吃的辣的，现在碰都不碰。他想起律师说的 “怀孕”，心脏突然狂跳起来。
他走到厨房，看着桌上没动的早餐，煎蛋的蛋黄已经凝固了。他掏出手机，翻出定位记录 —— 林晚秋昨天根本没去公司，而是去了妇幼医院，待了一个多小时。
他的心沉了下去。
下午，他借口去药店买感冒药，顺便问了问药师：“请问，孕早期是不是会干呕，还会没胃口？”
药师点点头：“是啊，很多人怀孕初期都会有这些反应，有的人还会嗜睡、怕冷呢。”
陈默走出药店，阳光刺眼，他却觉得浑身发冷。他拿出手机，给律师发了条微信：“如果她怀孕了，我之前收集的证据还能用吗？”
律师很快回复：“可以，但财产分割会更复杂，你得尽快确认孩子是不是你的，最好能拿到亲子鉴定的证据。”
亲子鉴定。
陈默看着这四个字，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他和林晚秋结婚三年，他一直想要个孩子，之前跟她提过好几次，她都说 “现在工作忙，再等等”，现在却怀了别人的孩子，还要用这个孩子来算计他？
晚上林晚秋回来，陈默给她盛了碗小米粥：“医生说肠胃炎要吃点清淡的，我给你熬了粥。”
林晚秋接过碗，小口喝着，没说话。陈默看着她的侧脸，突然问：“晚秋，我们要不要个孩子啊？”
林晚秋的手顿了一下，粥碗晃了晃，洒了几滴在手上。她赶紧放下碗，擦了擦手，语气有些慌乱：“现在…… 现在不是时候，等我工作稳定了再说吧。”
陈默没再追问，只是笑了笑：“好，听你的。”
他心里清楚，她在怕。怕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，怕她的计划泡汤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默更小心了。他偷偷把林晚秋用过的牙刷收起来，放在密封袋里 —— 律师说，牙刷上有 DNA，可以用来做亲子鉴定。他还注意观察林晚秋的反应，她好像越来越焦虑，晚上经常失眠，翻来覆去的，手机也看得更紧了。
周三早上，陈默正在做早餐，林晚秋突然干呕着冲进卫生间，比上次更严重，吐得眼泪都出来了。陈默递过去温水，她却一把推开，杯子掉在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“别碰我！烦不烦！” 她的声音尖锐，带着不耐烦，甚至还有点恐惧。
陈默站在原地，看着地上的碎片，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没了。他蹲下来，慢慢收拾碎片，手指被划破了，血流出来，滴在瓷砖上，像一朵小小的红梅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卫生间门口的林晚秋，眼神冰冷 —— 鱼儿，终于上钩了。
他知道，摊牌的日子，不远了。
晚上，他把林晚秋的牙刷寄给了律师介绍的鉴定机构，然后坐在电脑前，整理所有的证据。聊天记录、消费凭证、定位截图、酒店入住单…… 一张张，一页页，像一把把刀，割着他的心脏。
他想起七年前，他第一次见到林晚秋的时候，她在图书馆里看书，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，像镀了层金。他当时就想，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。后来追她，谈恋爱，结婚，他以为自己会跟她过一辈子，没想到，最后会变成这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