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含着手指。不然…就电你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然后，是那个清晰的、令人作呕的吮吸声。
再然后，是满场的哄笑。
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。清晰得残忍。
郗萦如遭雷击。瘫软在地。脸上血色褪尽。只剩下绝望的灰白。她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。羞耻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。他录下来了！他什么都知道了！他一直在听！
“不…不是这样的…”她喃喃。语无伦次。彻底崩溃。
乌晧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。看她的眼神。只剩彻底的冰冷和厌弃。“这声音。会刻在我脑子里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。“每一次。都提醒我。你是什么货色。”
他转身走进卧室。用力关上房门。
“砰！”
巨响。震得墙壁都在颤。
也彻底震碎了郗萦最后一丝希望。
她瘫在冰冷的地板上。碎玻璃刺破了她的腿。血流出来。她感觉不到疼。只有灭顶的绝望和恐惧。门外是深渊。门内。是地狱。
卧室里。
乌晧背靠着冰冷的门板。胸膛剧烈起伏。额角青筋暴跳。录音里那吮吸声和哄笑声还在耳边反复播放。像无数根针扎进大脑。
他闭上眼。再睁开。
眼底。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也消失了。只剩下狂暴的、摧毁一切的黑暗风暴。
他走到床边。弯腰。从最底层的抽屉暗格里。摸出一个扁平的铁盒。打开。
里面没有照片。没有情书。
只有一把漆黑冰冷的军刺。造型狰狞。刃口在昏暗中泛着幽蓝的冷光。旁边还有几根细长的、用途不明的金属丝。几小瓶无标签的液体。一个伪装成钥匙扣的微型摄像头。
他拿起军刺。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麻。也让他混乱暴怒的神经。奇异地冷静下来。
一种冰冷、坚硬、带着血腥味的冷静。
他指腹缓缓擦过锋利的刃口。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。很舒服。让他想起某些遥远的、暴力的、能让他掌控一切的感觉。
他走到窗边。拉开一丝缝隙。凌晨的城市。像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钢铁机器。
目光越过黑暗。仿佛锁定了那座喧嚣过的KTV。
“庞骁…”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。舌尖尝到铁锈般的恨意。
“韩玫…” 下一块砧板上的肉。
还有那些看客。那些起哄的笑声。一个。都。跑。不。掉。
他需要计划。一个完美的。让人痛不欲生的计划。
他需要情报。
乌晧拿起手机。拨通一个隐藏号码。号码没有存名字。
“喂。” 一个沙哑、谨慎的声音传来。
“老狗。是我。” 乌晧的声音。低沉。平稳。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“乌哥？稀客啊。什么事？” 对方显然有些意外。
“查几个人。” 乌晧的目光落在窗玻璃上。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。“韩玫。家里开连锁酒店的。女儿。查她所有黑料。越脏越好。要实锤。”
“没问题。老价格。”
“还有一个。庞骁。家里搞矿的。嚣张得很。查他。查他爹的矿。要能死人的那种把柄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。“乌哥…这篓子有点大。费用…”
“三倍。” 乌晧打断他。“三天。我全要。”
“…行。三天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