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几乎在同时，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接听后，对面是林静家那个保姆惊慌失措、带着哭腔的声音：“张、张律师！不好了！太太……太太她突然病危！呕吐、抽搐……陈先生不在家，我、我打了急救电话……但、但……”
我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！
病危？早不病危晚不病危，在我拿到关键证据的时候病危？
是灭口！陈卓发现事情可能败露，要提前下手了！他根本不在乎遗嘱程序了！他要让林静“自然”死亡！
“地址！把地址再给我报一遍！盯着她！等救护车！我马上到！”我对着电话吼道，抓起车钥匙和那只藏着录音笔的公文包，像疯子一样冲出了事务所。
我必须赶过去！必须在救护车之前，或者至少在陈卓之前赶到！林静是唯一活着的、最重要的证人！她不能死！
车速飙升，闯过红灯，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。我的大脑飞速运转，肾上腺素狂飙。
冲进别墅区，猛地刹停在陈家别墅门口。救护车还没到！别墅大门虚掩着！
我冲了进去。
客厅里，林静瘫在轮椅上，脸色青紫，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，嘴角挂着白沫。保姆跪在旁边，吓得手足无措。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我厉声问。
“不、不知道……刚刚还好好的……喝了点水……就、就……”保姆语无伦次。
水？投毒？
我立刻上前，查看林静的情况。生命体征极其微弱。
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冰冷的、熟悉的声音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“焦急”和“震惊”：
“静静！你怎么了？！张律师？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
陈卓！他回来了！就站在门口，脸色“苍白”，眼神却像淬毒的冰刃，直直地射向我。
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？保姆通知的？还是……他根本就没走远？
时间仿佛被冻结了。
客厅里，林静微弱的抽搐是唯一动态的画面，像坏掉的玩偶最后无力的挣扎。保姆的啜泣声压抑而恐惧。陈卓站在门口，挡住了光，他的影子投进来，拉得很长，像一片不断蔓延的、冰冷的沼泽。
他审视着房间内的景象——濒死的妻子，惊慌的保姆，以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我。他的脸上精准地混合了“丈夫的震惊痛苦”和“对不速之客的怀疑”。
“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