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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自习结束，教学楼灯一盏盏熄灭。
天台门被铁链虚挂，萧遥不知从哪弄来一把老式铜锁，钥匙在他食指上转圈。
风大，吹得林守宁马尾乱甩。
她怀里抱着文具盒，不明所以。
萧遥把锁打开，推门——
天台水泥地上，用几十张折成方块的月考成绩铺成一条“跑道”，跑道尽头是一架用同样纸条钉成的小飞机，机头指向夜空。
他蹲下，把那张“104↑90”钉在机翼最前端，回身看她。
“林守宁，这是你的‘战绩号’。以后每赢一次，我就加一页。”
月光冷白，少年手指灵活，订书机“咔嚓咔嚓”作响，像给夜色钉上铆钉。
林守宁怔在原地，眼眶被风吹得红润发疼。
她蹲下去，指尖碰了碰飞机尾翼——那些小方块上全是她的字迹，有的被汗水浸得发皱，有的被指甲划出凹痕。
“你怎么……偷到的？”
林守宁声音发哑。
“我不仅有偷窃技能，还有保镖技能。”
萧遥笑，伸手揉了一把她头顶，“以后谁敢放冷箭，先过我这关。”
说完，他抓起她右手，掌心向上，用圆珠笔写下一串数字：【50】
“下次目标，年级前50。飞机座位给你留好了，起飞的时候，我通知塔台。”
林守宁盯着那个“50”，忽然把脸埋进膝盖，肩膀一抖一抖。
脑海里还回荡着亲戚们的话语，
她考得好，亲戚说“女娃早晚是别人家的人”；考得差，他们说“浪费钱”。
萧遥没劝，也没问，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