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博的试驾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，”程锦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种金属般的冷硬，“林雪肯定会用那辆藏了样品的车。”
张律师猛地踩了脚刹车，车子在路边划出道黑痕。“你想干什么？”他转头看她，路灯的光落在他眼角的皱纹里，“现在去报警，让警方介入——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程锦打断他，从包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U盘，“这是老张死前托人给我的，里面有‘闪电’的备用控制系统，能在三公里内远程锁死车辆。但我需要靠近那辆车，输入激活码。”
U盘的金属外壳上刻着个“锦”字，是十五年前林坚给她的，当时他们刚做出第一台发动机，林坚说：“小锦，这东西就像车钥匙，握着它，就握着咱们的命。”
张律师看着那U盘，喉结滚了滚：“林雪肯定安排了人守着试驾车间，你根本进不去。”
程锦没说话，打开手机地图，放大钢城集团的厂区平面图。总装车间和试驾车间之间有条地下传送带通道，是以前为了节省运输成本建的，后来因为漏水废弃了，现在只有老员工才知道入口在哪——在三号工位旁边的工具箱后面。
“把我放在东门，”程锦推开车门，晚风灌进她的工装，带着股铁锈味，“明天上午八点半，你去试驾场地的西北角，那里有个信号塔，我会把锁死指令发到你手机上。”
张律师抓住她的胳膊，手劲大得像铁钳：“林董那边我联系不上，他的私人医生说他被‘隔离’了，林雪每天只让护士进去一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