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过了吗?”陆景川问。
林晚摇摇头。
“那就一起吃点吧,我做了不少。”
她笑了笑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后来林晚告诉他,最初对他印象很好,并非因为陈旭的吹嘘,而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西装笔挺的正式感,让她觉得稳重可靠;再加上他会做饭,更是加分项。她觉得,这个男生应该不错。
陆景川胃不好,初中时因为食堂饭菜难吃,不好好吃饭落下了胃病,所以晚饭喜欢喝点粥。林晚吃得不多,只喝了一碗粥,吃了些鱼和菜。陆景川担心味道太淡不合口味,问她是不是不好吃。她连忙摇头:“没有,很好吃。只是我饭量一直很小。”
聊天中得知,她家在四川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小地方,母亲早逝,家里还有个弟弟,父亲做点小生意,条件尚可。
那天晚上,陆景川洗完澡,习惯性地只穿着内裤就走了出来——之前一个人住惯了。正在客厅喝水,林晚的房门开了。四目相对,两人都尴尬地愣在原地。陆景川耳根发热,窘迫地笑笑,立马闪身躲回自己房间。
躺在床上,他感觉今夜格外不同。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香气,提醒着他,这屋子里不再是他一个人,还有一个女孩。这种感觉,陌生,却并不坏。
(四)
不久后,《哈利·波特与火焰杯》上映。作为铁杆哈迷,陆景川自然不愿错过。他想叫宿舍兄弟一起,老大要陪女友,老二老三被导师“压榨”得脱不开身,陈旭那家伙估计也没兴趣。他索性没问。
晚上林晚回来,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陆景川犹豫了一下,鼓起勇气发出邀请。他怕被拒绝,换了个说法:“那个......我之前帮了朋友一个忙,他送了我两张电影票。本来想叫宿舍的人,他们都没空。你......要不要一起去?”
林晚歪着头想了想,答应了。
第二天晚上,他们在约定的地方见面。林晚穿了条浅色的连衣裙,外套一件针织小开衫,挎着精致的小包,穿了丝袜和平底鞋。这身打扮在当年看来,清新又得体,让陆景川眼前一亮。那时还不像如今,丝袜是寻常搭配。他记得第一次在江北吃肯德基,服务员递给他一包辣椒粉时,他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晚餐吃了必胜客。选择这里,是因为只有这种西式快餐,全国味道统一,关键是不辣。林晚显得很开心,说这是她第一次吃,一直想来但总没机会。陆景川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正确。
因为谎称是别人送的票,陆景川提前买好了电影票。在他看来,《火焰杯》是整个系列里最好看的一部。之后的每一部,他也都去电影院看了,却再找不到当初的感觉。或许是因为,后来看的每一场,她都不在身边了吧。
林晚没看过前面的书和电影,陆景川边看边低声给她解释。看完电影,她也喜欢上了这个故事,约定下一部上映时再一起来看。本以为06年就能看上第五部,结果等到07年才上映。那晚回到家,林晚突然问他有没有前三部的电影。他电脑里刚好有下载,于是两人窝在沙发里,一口气看到凌晨四点多。
合租初期,两人的交集并不算多。陆景川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,只要没事都会去公司,多待一会儿就能多算点工资。林晚有一二节课时也会早起,没课就不知道睡到几时。陆景川早上心情好会煎饼、煮面或熬粥,心情一般就出去买点吃。自己做早饭时,他会给林晚也留一份。晚上他大多回来自己做饭,起初林晚常在外面吃,后来渐渐也回来吃的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