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先放热水让她洗澡(后来她曾“埋怨”他,明明懂那么多,却不知道女生生理期不宜盆浴,他辩解只是看她淋雨出汗太脏,而且怕她弄脏自己的床单——上帝作证,当时他只是有点洁癖)。他把晚饭热了,拿勺子喂她吃了些。她的床单脏了,家里没有多余的干净床单,便让她先睡自己的床。
安顿她睡下,他又出门买了红糖和生姜。想去药店买止痛药,又担心副作用,转而跑去医院挂中医科,幸好还有值班医生,开了一剂调理的方子。
后来谈起这次,她说当时很惊讶于他能买对卫生巾还会煮姜糖水、煎中药,一副很懂的样子。他说那你怎么还去洗澡。她笑着答,因为看他忙前忙后心里感动,不想拂了他的好意,就快速冲了一下。
那晚,他洗衣服时,看见她换下的衣物,想着顺手一起洗了。他习惯手搓一遍再机洗,但面对她的内衣,他犹豫了,最终选择直接扔进洗衣机。晾晒时发现内衣有些变形,他也没太在意。后来她发现后哭笑不得:“傻瓜,内衣不能用洗衣机洗啊。”但知他是好心,并未责怪。
那次生病之后,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,相处不再拘谨。有时会一起去超市采购,他在后面推着车,她在前面挑选。看到家里没有的东西,她总会说:“这个家里好像没有,挺有用的,买吧。”那种语气,自然得像一对为小家添砖加瓦的夫妻。陆景川想,所谓平淡的幸福,大抵如此吧。当然,每次负重提袋的都是他。
十二月初,堂妹打电话来说要到江北玩,还带了个同学。那时他正忙,实在想不通为何冬天跑来旅游。但人来了,总得接待。他没告诉家里自己在外租房,自然也不想让堂妹知道,提前给她们订了宾馆。
请她们吃了地道的江北火锅。送她们回宾馆放行李时,堂妹突然想买零食,他只好陪同。返回后还陪她们打了会儿斗地主。为了不露馅,那晚他回了学校宿舍住,发现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,没法睡,最后凑合在回家去了的老大床上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被陈旭的电话吵醒。
“川哥,你不老实啊!昨晚干嘛去了?”陈旭语气戏谑。
陆景川莫名其妙:“没干嘛啊。”
“少来!我和我女朋友昨晚可都看见了!你跟一女生进宾馆了!而且我问过林晚了,你一晚上没回去!”
陆景川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解释:“那是我亲妹妹!她和她同学来玩!”
和陈旭解释清楚后,他心头一紧:陈旭女朋友和林晚是同学,万一传歪了......他立刻又打电话给陈旭,让他务必让他女朋友向林晚解释清楚。
接下来两天他陪堂妹游玩,没机会回去,也没给林晚打电话。好不容易送走两位“祖宗”,他当晚立刻赶回住处。林晚在家,但脸色淡淡的。他想陈旭女朋友应该解释过了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那天晚上,她早早回了房间。
后来陈旭打电话来问情况,听他说林晚似乎不大高兴,反而笑了:“不高兴就对了!说明她吃醋了,对你有意思啊!”陆景川将信将疑。情场浪子的理论,他不懂。
后来林晚告诉他,当时知道是他妹妹后就不生气了,但那天就是莫名不想给他好脸色。她还说,女孩子是要哄的,当时如果他哄两句就没事了。当然,这都是后话。